“看来倒不用我帮手了,告辞了”,青笙淡淡说道,她扫了眼那几人,应该是练家子,出身不凡,举止行为颇有皇宫侍卫的气势,眼前这女子,可是不简单,少跟她有牵扯为妙。
青笙抬步要走,那女子却挡在她身前,面纱外的眸子,炽亮的耀眼,定定问道,“你是何人?家住何处?”,淡淡的问话,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青笙皱了皱眉,抬眼望着她,说,“你便是如此报答救命恩人的么?”,说罢也不言语,转身离去。
“站住!”,那女子有些慌张,提着裙子跑到青笙面前,急急的说,“你说不说嘛?”,这一句没有了刚才的霸道威严,却多了几分撒娇和示弱,
“你我素未平生,何须多此一举”,青笙的眸子冷了,凌厉的望着拦住自己的人,斥道,“让开!”。
那女子微抿着唇,眼神波动,不甘心的侧开了身体,仰着下巴,说,“本..本姑娘想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你不识好歹!”。“是只狗,是只猫,我都会救的,你不用谢我!”,青笙淡淡说道,无惧那几人眼里的凛然杀意,悠然走入人潮中。
“厉德,替本宫跟着他,小心些,别惊动了他”,那女子静静看着青笙离去的背影,开口说道,“遵命,长公主殿下”,厉德点头应道,悄无声息的跟在青笙身后。
“顾府?做些酒谱、书斋生意,与苏家、墨家偶有往来,他就是那个皇弟曾召见的顾青?”,长公主单手支着头听着厉德的回禀,顿了顿,清悦的声音响起,“他,他,可有婚配?”,
厉德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说,“回禀长公主,外人道是没见过他的娘子,但据府中小厮传言,府中确有几位美人,久居后院,从不许下人入内”,长公主微眯着双眼,语气有些不悦,“你就拿着这些街边传闻来糊弄本宫?为何不去打探一番?”,
“长公主恕罪!顾府有高人所在,小的一靠近便惊了动静,更何况那顾青本就武艺高强”,“神神秘秘..”,长公主没好气的啐了口,嘴角却弯起来,嘴里念着两个字,“顾青...”。
“长公主驾到...”,一道洪亮高亢的声音通传到顾府门口,竟然私探不成,那就明访,这是长公主思索一日得到的结论,向来任性的长公主,及婚嫁年纪,仍待字闺中,出宫惹是生非的事儿多了去,也不怕传到宫里去惹人口舌,自太后薨后,皇弟忙于朝政,无人牵制她,更加肆无忌惮。
青笙听的这一声报贴,头皮发麻,忙的命人开门,众人跪成两列,恭迎长公主驾到。“顾青,平身。本宫特来答谢你的相救之恩”,长公主悠然地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盏清茶,清悦的声音却透着丝戏谑。
“顾青说过乃举手之劳,长公主言重了”,顾青站在一侧,垂首答道,“顾青,过来坐”,长公主示意青笙坐在挨着她旁边的椅子,“长公主身高权贵,顾青不敢”,青笙不近,反而退了一步,刻意保持距离。
“本宫的话,你照做便是”,长公主有些不悦,开口命令道,青笙只好坐下,垂首不语,心里只是盘算着,过几日赶紧把宅子搬到城郊去,免得惹了是非。
“本宫问你,你..你可有娶亲?”,长公主小脸染了绯色,故作平常的问道,“已有家室”,青笙不卑不亢地答道,“那..那..你..”,长公主先是一愣,有些语塞,转移了话题,“原来你竟是之前盛名一时的思若斋主人,还曾入宫面圣,本宫见你武功不凡,不曾想才华亦是卓群”,“长公主谬赞了”,青笙淡淡道。
长公主见得他这番淡泊模样,更是心中欢喜,顾青救过自己,算的上行侠仗义,自是性情淳良,文武双全,却无半分自得之意,连看着那平凡的容貌,却只觉得细眼薄唇间,如秋水寒空,明月山林间飘逸出的一杆青竹,自在闲适,身骨清绝,正正是越看心中越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
☆、婉拒
“本宫问你,可想入朝为官?他日,也好...”,长公主敛了话语,她再是直率之人,此等话语在大堂之上,仍是羞于出口,入朝为官,方能为他日作驸马而铺路。“顾青心性散漫,无心朝野,外有铺子,内有娇妻,过些平淡日子”,青笙婉拒道。
“你..”,长公主眉眼间露了怒意,娇斥道,“你们都出去!”,她喝退了顾府里的众人,连身边的侍卫也退了出去,偏过头,缓了语气,对着青笙说道,“顾青,你觉得本宫如何?”,
青笙心里一惊,沉吟半响,答道,“长公主乃龙凤之躯,顾青不敢评价”,长公主见他言语谦和,气度却自若,不卑不亢,一时意气,开门见山地说,“本宫见你非池中之物,心中属意,若是你肯随本宫入宫,他日便是驸马”。
青笙心中讶异,断没想到长公主竟如此口直心快,心下大惊,婉拒道,“顾青幸得公主垂爱,只是心中早有所属,恕不能从命”,长公主脸色一变,生平头次不顾得礼仪和颜面,竟吃了闭门羹,眼里阴沉的如同厚重的层层密云,遮蔽了澄澈如晴空的眸子,斥道,“大胆刁民!放肆!你敢拒绝本宫!”。
青笙缓慢地抬头,一双碧玉眸子,清澈却深不见底,“情之深切,乃生死与共,贫贱不移,顾青与长公主两面之缘,并无半点情意,长公主何必强人所难,顾青此生除了自家娘子,再不能接受她人”,
长公主眸子闪烁,若说她对顾青的情意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