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囡切下表层烤好的肉片,放在一片刚从树上摘下,还带着湿意的叶子上面递给司徒景玉,笑眯眯的看着对方小口小口的品尝着,自己也塞了一片到嘴里,却忽略了那炎热的温度,连忙张开嘴,大口的吸着空气,希望空气中的凉意能将嘴里那灼热的感觉减轻。
司徒景玉好笑的看着嘴巴大张,伸着手拼命朝着嘴巴扇风的方囡,将水囊递过来,轻轻的说:“又没人跟你抢,慢一点吃”。
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不出意料的来了一个小队,目测领头的应该是一个什长,果不其然,那什长下了马一脸高傲的看着方囡,道:“还不赶紧束手就擒,将夫人给放了,要不然小心小爷刀剑无眼,不小心伤了姑娘家家的”
身后便是一片哄笑声,方囡仔细的切下一片肉递给司徒景玉,头也不回淡淡的说道:“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威胁你家夫人了,这是我家夫人,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没听错吧,你一个小姑娘学人家取什么夫人,这虚凰假凤的下作事,居然还说的出口”。
方囡眉眼一怒,抬起袖子,袖箭一出,直直的插入了那什长的咽喉,那什长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敢置信,却只是重重的倒在了地上,那阵型便是一片慌乱,身后的士兵吓的团团乱转,有几个胆小的,当场便勒了马儿掉头就跑,剩下的些人却是大眼瞪小眼,大气也不敢喘的看着方囡,如临大敌。
“那萧陌叫你们来就是送死的,他不舍得杀你,居然派一些歪瓜裂枣过来,生怕伤了你分毫,真是好情义啊”方囡文绉绉的对着司徒景玉抛下一句话,却是再次拿起匕首对着那肉切割起来。
司徒景玉莫名的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酸味,跟亲自身处在酿醋工厂一般,连骨头都是酸的,她家方囡居然会吃醋了,看来果真是闷骚型的,这随便一句话就打翻了十年的陈酿老醋,司徒景玉笑眯眯的看着方囡,那月牙弯弯的眼睛里斟满了笑意,伸手摸了摸方囡的脸颊,轻声哄到:“你知道我的心意”。
方囡脸颊绯红,只觉得司徒景玉的手似火炉一般,烫的她的脸颊发晕,似乎有些站不住,轻轻的咬了咬舌尖,眼神里闪过一丝清明之色,有些局促的想将脸移开,可是又舍不得这抹馨香,一时间只觉得为难无比。
司徒景玉满意的看着被自己顺好毛的方囡,转头跟那留下来面面相觑的士兵说道:“就你们这些人,还不够她热身的,如果你们真的打算过来擒我,那你们必定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如果你们放弃了回营,也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条路依然是死,眼下你们只有一个途径,那就是投靠我。”
方囡大口吞着肉,趁着司徒景玉和敌方交谈的时候,不停的吞咽着,必须要吃,保证体力,只有这样,一会的战斗自己才会有力气,方囡埋头苦吃,完全不去理会自己吧唧吧唧的咀嚼声音,让那些士兵都偷偷的咽着口水。
司徒景玉笑了笑,又道:“跟着我,天天有肉吃,你们在军营虽然有粮饷,但却每天都只能吃干粮,一个月也才两次吃肉的机会,而且还只是一点肉末星子,跟着我,虽然没有粮饷,但保证你们能够每天吃肉吃到饱。”
“反正横竖也是个死,我宁愿先吃一顿”一个士兵眼巴巴的弃了兵器跑到方囡身边,流着哈喇子看着方囡手中的肉块。
方囡挥手切了一大块连着骨头的肉递了过去,那个士兵立刻将头埋在肉里,大口的咀嚼起来,这一举动,让本来就有心跟随却拉不下脸来的人统统的跑了过来,不过一瞬间,所有的人就全到了方囡的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