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衣,美得不真实之类的赞美语言,可以看出上官靖对这个神秘人的好感,他连悦华不是傻子,上官靖喜欢美人不论男女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只不过对方是敌军的人那才有问题,上官靖聪慧,分得轻重,只怕对那一个人手下留情,会使得整个局面都逆转啊。
“你上官公子也会夸赞人真不多见,不过这话的确有蹊跷,这个人……也有蹊跷。”从上官靖手中逃脱的人能有几个?除非上官靖有意放他走,不过以现在的局势,上官靖必定不会这么做,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人,不是寻常人。
“悦华,你意下如何?”上官靖挺直了胸膛:“摄鹰王?这么嚣张的名字?黄臻都公然反了,还交涉什么?既然帝王说我全权做主,那就……”
连悦华一笑,温文尔雅:“如你所想,不败之仗。”
大队兵马入漠西,整装待发,印瞳第一时间收到消息,上官靖终于主动交战,但对方从无败仗,军师又能耐非凡不可小觑。漠西为漠南统领,若出兵帮助上官靖攻打漠北,必定是场恶战。
印瞳接下,这一天总算来了,只要一路杀到漠南,坐上大漠之主的位置,整个大漠,依旧是他印家的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可能……27章要被锁呀,这可如何是好哇啊~~~~~
☆、三十一
练兵百日,只等一时,这句话印瞳总算知道是什么感受了,平日里和那群将士一起风吹日晒的,大漠的气候本就干燥,一个不留神便会中暑,而晚上一个不留神就风寒了。在这种变化多端的气候下还能提高自身的将士才是在沙场上真正有用的人,印瞳是个好将领,从来不卖身份,可军威甚严,很少有人会和他主动说话。
狸儿这段时间也不知忙什么,很难见到人影,像是经常出门,回来的时候风尘仆仆,见不到两面便消失了。
上官靖朝他开战的事情落定了之后,狸儿才没有出门过,这一夜暖风吹过,一院的落叶,大漠中也有绿洲,周围多是人住,绿洲中也长花草,只是品种不多而已。看来看去也就那几朵,可狸儿盯着那几朵花和满园的落叶足足看了一个时辰,印瞳也在他身边呆了一个时辰,不知是发现了不拆穿,还是根本没发现。
“胡哥哥,胡哥哥,花儿是什么颜色的?”
“和太阳一样。”
“胡哥哥,你看我今天又射下了一只鹰,还是只雏鹰,虽然它飞不快,不过它目标小,我是不是很厉害?”
“迎阳最厉害了。”
“胡哥哥,以后我们都是卫老大身边的左右手,我是左手,你是右手,我们一起帮他打天下!以后我们一个当将军,一个当国师。”
“好啊。”
一幕幕从眼前带过,两百年前的记忆既然如此清晰,上官迎阳那双无神的眼睛他也记得特别清楚,他虽有残,可却是大漠中少有的神箭手。他的后人竟然也继承了他对弓箭的能耐,成了大漠中第一神箭手,大将军,上官靖是上官迎阳的后人,这才是最让他烦的。
“狸儿。”印瞳终于还是主动走过去,站在狸儿身边的时候叫了他一声,对他一笑,狸儿抬起头看他一眼,好像刚才并非失神,只是凑巧看到那个地方似的。
他有意隐瞒自己内心,印瞳也不逼迫。
“你抛给我的任务可大了,现在大敌当前,敌军都快要从漠西打到漠北来了,你竟然还在这儿赏花。”印瞳坐在狸儿的身边,顺着他的角度看向那几朵在枯叶中生长的小花。
“印瞳,你说……人在牵绊什么?有什么牵绊着的?”狸儿突然问出这句。
印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一笑,笑的事不关己:“其他人牵绊什么我不管,我只知我牵绊所在乎的,若也有牵绊你的事,何不试着去放手,若放不开手,又何必在乎是否牵绊自己。”
“我……曾执着一件事,执着地将一个人推向最高峰,自己离开,然后想要忘了这个人,可是回忆是越执着越深刻的。到后来执着久了,反而淡忘了,现在不想有牵绊了,他却又偏偏跑出来,搅乱我的思绪。”狸儿说完这句话,印瞳身后揽住了他的肩膀,将狸儿的头轻轻靠在自己的胸口。
“人生在世十有□是不如意的,你以前经历的我不知道,不过将来的我却能看到,以前你的牵绊我不懂,不过现在既然已经决定放下,便别再执着。”印瞳明白,在狸儿这里,牵绊这个词在狸儿那里包含太多,包含他以前所遇所做,他爱上的某个人,某个爱上他的人,还有某个比不爱和爱更深刻的人。
“有时我想自己若早生两百年多好,可以看见你所遇见,可绝大部分还是希望就呆在现在罢,因为那个时候的你一定不快乐。”印瞳说完这句之后,微微低下头,从上往下看着狸儿的侧脸,不快乐的狸儿,他不想看见。
“印瞳,我不是人,是狐狸,或许……连狐狸也算不上,我不明白自己为何存在,又为何拥有神奇,就连自己都搞不懂自己,你不在意?”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懂你,你懂我就好,何必自己懂自己。”
“可我不懂你。”
“那我让你懂,你问,我答,问什么,答什么。”
“你从来没有真心的笑过一次,有时笑是为了掩饰,有时笑是为了逼迫,有时笑是为了调侃,那你能告诉我,你刚才从那边走来看见我时,笑什么?”狸儿就任由自己这样靠在印瞳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