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那赵高便带领沈恩泽他两回了来时的宫殿,这下沈恩泽倒是有些闲时和心情到处观望了。这虽说房屋修的好看,但走过的长廊连着路根的地方明显有裂纹,应是雨水浸泡的结果,看来不光是北京城,这咸阳宫的排水系统也是不好不好的。
到了先前住的地方,沈恩泽和逝水进了屋,赵高就站在门外,弓着腰说道,“高贤士就安心在乐清殿住着,有什么事,奴才自会来通报。”说完行了小礼便转身离开。
本想好好看看这宫殿的构造,奈何逝水一张死人脸,搞得沈恩泽一点心情都没有。他将逝水拉倒屏风后面,关了身后的雕花木窗,又放下帘子,躲在一角,才轻声说道,“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差点坏了大事?”
“知道。”
两个字倒将沈恩泽活活噎住,沈恩泽合上嘴,将要说的一大通话换成一问句,“那你还这么做?不想活了?”
逝水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反抓住沈恩泽的双手,脸色虽然缓和了很多但还是有些狰狞的模样,“公子,现在既然我承载了你的身份,就算你会怪罪于我,我也想借此为荆卿报仇。”
他说着便跪了下去,仰着头,一脸坚决地看着沈恩泽,“公子,荆卿是大英雄,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燕国,我早就梦想着这一天,能像荆卿一样给我的国家做些事。公子以前经常教导我,国不复存在,何以为家,何以为人?作为燕国的子民就该于国共存亡!既然现在我们逃出来了,又到了那奸人身边,怎能不雪恨?”
“公子,逝水今儿就借了您的身份,要是逝水殉国了,公子的恩情,逝水只能来世再报。您趁着个机会就逃出去吧。”
沈恩泽本想插话阻止他,奈何他更本不给机会,正当沈恩泽要开口的时候,他又说道,“逝水先在这儿谢过公子的成全了!”说着便将头重重地砸像地面,沉闷的撞击声,连着想了三下。沈恩泽原本想说的话梗在喉中,好奇怪这本就只是一个游戏,为什么所有的感觉都如此清晰?
沈恩泽赶紧揉了揉快要掉眼泪的眼睛,顺便将眼眶里的生理盐水一并带走。他看着逝水脸上浮现出当日荆轲出发的神情,他拍了拍逝水的手,“万事小心……听我说,”他将逝水拉起来,劝说道,“能不能不要着急?至少等秦王除了戒心再说啊,现在我们刚到这里,今天吃饭的时候你的表现又让我们处在了很危险的境地。”
逝水突然抱住沈恩泽,死死地圈住他,“对不起公子,以后逝水不能再照顾你了,您自己多保重。这件事,就让逝水一个人来做吧,我会掌握分寸的。”
“逝水!”沈恩泽发觉情况真是越来越不妙了,想要推开他,奈何自己太弱,真的赴死之心比什么都强大么?
沈恩泽搜肠刮肚地找出好多话来劝说逝水,却都没有作用,他只好放弃,猛灌了两口水解渴,躺在靠窗的榻上发着呆,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能阻止逝水的送死行为。
二日,那赵高果真又来了,不用说又是游说逝水去奏乐的。
他还没进门就被躲在门后的沈恩泽给一把截住,拉到门外。
赵高受了惊吓,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本想叫侍卫来,却一看是高贤士的小厮,他有些恼怒,“你这是做什么?”
沈恩泽看那赵高脸上竟还没有浮现出该有的奸险小人的神色,于是故作深沉道,“公公来这儿宫里做事有多久了?”
“你问这个作甚?不要挡了我正经事,回头皇上问起罪来,有你掉脑袋的。”说着便又要朝屋里走去。
“别急呀,”沈恩泽拦下他,“我家公子今儿是不会跟你去的。”
“你一个下人做的了主?”
“你就回去告诉秦王,高公子身体不适,不便前来即可。”
赵高见沈恩泽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就问道,“你将我拦下到底要作甚?”
“公公,我家先生的怨气,昨日你又不是没见着,这要是今儿见了秦王,发生什么意外就不好了。想必公公在这宫里做事也有些时日了,到现在也还只是接待不痛不痒的宾客,也没见近身伺候皇上,难道公公不想为自己将来做打算?”沈恩泽心里本想着乱七八糟的大白话,怎么出口就成了文绉绉的模样,弄得自己都有些不适应,难道这游戏还自带翻译系统?
“你这话什么意思?”赵高显然有些吃惊,但还是被沈恩泽的话牢牢套住,“你一个乡里来的山村野夫,怎胡言庙堂上的事?”
“闲话不多说,公公要想给自己一个好的前程,就将我引荐给李斯大人。”
“你要做什么?这李斯大人也不是个人说见就见的,我这小小阉人要见他一面都是难上加难。”
“总之是好事,有利于我更有利于你,就看公公如何取舍了。你只需告诉他是高渐离要见他便可。”
“高渐离?呵呵,你这小厮胆子倒是不小。”赵高讪讪说了句便转头离开了,想必是答应了吧。沈恩泽松了口气回到屋内。见榻上之人安然的模样,思虑着接下来该如何做。自己对这剧情又不是很了解,只得哄一个是一个了。真是,自己的事还没给着落,倒是给卷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里来。当初自己就该换了逝水的,现在就不会有这么多糟心事儿了。
当真这赵高是个要出大事的料,这才短短两天,李斯便托人带自己去了府上。沈恩泽此去就是想借用李斯之手找到系统。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