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哭着叫道:“怎的恁久?小心柴火烧久了,将那丹药都炼得失水干枯了!”
苗雪山道:“不久不久!天上一日,人间一年,你在这里挨上三百六十日,在那十洲三岛也不过是一个早晚光景,五十年也不过一个半月,却正好炼成一味好药材!你这倒霉遭瘟的强盗,当初还道我是二尾子,现在却是如何?阴阳人有我这般威猛么?能干得你这般爽么?”
周通心肝儿一哆嗦,暗道这人如此小气,成亲那一日自己一句话他便记到现在,此时犹自不肯放过,定要拿出来勒逼自己,只是苗雪山实在自己厉害,自己当不得,因此只能求饶道:“好汉爷爷,小人现在知道了,你乃是男人中的男人,神道里便是庙里的一尊猛金刚,道士中的吕纯阳,您这元阳罡气入得小人受不得了!”
苗雪山呵呵笑道:“倒真是个乖人儿,且是转得快!那你倒是说说,到底谁是二尾子?”
周通眼泪长流,却也只能不顾羞耻地说:“我是!我是!俺就是个二尾子货!”
苗雪山将他的身子略放松了一下,伸手到他前面去摸他的鸟棍,一边在手里玩弄一边笑着说:“这可是你亲口招承,既然自认是个半男半女之人,今后便好好地伺候仙长,以赎你前世的罪愆,来世让你转成一个纯粹的身子。只可惜你连阴阳人也不完全够格,前柱后洞之间还少了一个小门,否则便可以给我生孩子了!周通,你说你若是怀了身孕,肚子胀得高高的,那可是个什么样子?该多有趣儿?”
周通马上便想到了更可怕的事情,暗想这妖道不会使弄妖术炼一些能让男子怀孕的邪药来给自己吃吧?于是他登时从心底里害怕出来,哭号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只听苗雪山兀自咯咯直乐,道:“我的儿,你的罪还不是最重哩!若是罪孽太重,生下来就没pì_yǎn儿,整个屁股都如同葫芦一样,那可让人插不得了!”
周通哭泣着强行被苗雪山按在墙上狠操了三四回,插得他浑身发软,腿都抽筋儿了,若不是苗雪山两只手钉住他,他定然会滑落到地上去。
最后苗雪山对这个姿势总算饱足了,将周通转了过来,将两只手插到他腋下,将他支撑着悬挂在那里,两只脚都离了地。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笑道:“倒好像墙上的一幅美人画儿!”
周通抽泣着说:“你,你饶了我吧!”
苗雪山怡悦地笑着说:“可不是赦了你的死罪?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如今便和我到床上去,我们再大战三百回合!楚汉相争,不是那么容易了结的!”
苗雪山一边将周通往床上拖,一边听着周通泣不成声地求饶道:“好汉爷爷,我再不敢称小霸王,您才是斩白蛇起义的汉高祖!我就是您麾下一个小卒,您还是找吕后戚夫人去吧!”
苗雪山将他拖放在床上,哈哈大笑道:“这便是‘七十二战,战无不利;忽闻楚歌,一败涂地!’”
周通仰躺在床上,两腿大张,股间幽秘处一条粗大的肉虫又蠕蠕地钻了进来,只是下面关锁大开,半点防护皆无,因此明知强盗入寇,却也只能任凭掳掠,直直竖起的鸟物便如同一道无用的狼烟一般,一个勤王之兵也召不过来。
因此周通只能在身子被顶得一颤一颤的时候,一边用手背抹着眼泪,一边听苗雪山念出一串儿四字一句的歌来:“亡秦鹿走,伪楚狐鸣。云郁沛谷,剑挺吴城。勋开鲁甸,势合砀兵。卿子无罪,亚夫推诚。始救赵歇,终诛子婴。违约王汉,背关怀楚。常迁上游,臣迫故主。灵璧大振,成皋久拒。战非无功,天实不与。嗟彼盖代,终为凶竖。”
此时正是六月盛夏,新近被捉上山的清风山喽啰每天赤身luǒ_tǐ倒是正好凉快。这帮人起初几天被鞭子赶着上工的时候都是惨嚎不绝,田地磨坊里只听到一片“呜呜呜啊啊啊”的声音,无他,因为这些人嘴里都勒着嚼子,想发出别的声音也办不到。
农田里,耕牛和壮汉一起犁地,那些奴隶肩膀上勒着绳子,拖着后面的犁铧拼命往前走,若是滑头不出力,皮鞭棍棒便抽打到身上。磨坊里,一个壮汉眼睛上蒙着黑布,被驱赶着一圈又一圈地推着磨盘,旁边一个小喽啰拿着鞭子看着,外面一个奴隶则在给黑驴刷毛。
过了些日子,这些奴隶们终于不再叫了,他们现在可是见识到了桃花山的凶悍。大家从前都是山贼,论悍勇本也差不多,只是如今这桃花山上的同行不知是由于最近得了一个厉害非凡的大寨主还是怎的,竟然加倍威风起来,那精气神便仿佛是玉皇大帝派下来的天兵一样,那手里的刀枪也不是自己从前拿的破铁片子,一口口刀一杆杆枪铮明哇亮,竟好像百炼的精钢一样。
只可惜这些从前的同道竟无半点香火情,对着自己这群落魄的江湖好汉没有一丝怜惜,成天“罪人”“囚犯”地叫,仿佛他们当真成了官军,把自己彻头彻尾当做被捕获的强盗了一样,因此将这一群本来就打了败仗被俘获,加了刑具百般摧折的俘虏打击得更加志气颓丧,渐渐地连他们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