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样,饿不饿,要不要先吃饭?”孙锐湮俯著身子问杨子凡。他赤裸著上身,露出形状健美的肌肉。他的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发丝上还挂著水珠,显然是刚刚起床冲完凉。
杨子凡再床上扭动了一下,他的确有点饿,但酸痛的腰肢让他跟本不想起床。
孙锐湮好像猜到了杨子凡的小心思一般,他拿过一个巨大的靠枕垫在杨子凡的後背,好让杨子凡能坐著舒服一些。
“不想起来就先别起了,我让卡琳拿东西来给你刷牙,十分锺後吃早饭。”
现代科技发达,几乎什麽事情都可以方便解决。不一会儿卡琳就端来了一个床上桌和快速刷牙洗脸的清洁装置。
而十分锺後再次出现的孙锐湮已换上了宽松的家居服,手上端著的托盘里装著两个人的早饭。只是简单的煎蛋、火腿和面包,外加一杯温过的牛奶,但这早上的一切却都显得那麽温馨,就好像蜜月中的情侣一般。
孙锐湮也重新坐回了床上,他把托盘放在了床上桌上,率先大快朵颐地咬了一口三明治。杨子凡看著这样的孙锐湮,忍不住笑了一声。
“怎麽了?”孙锐湮有些奇怪地问。
“没,只是有些不习惯。”杨子凡说著也拿起一块三明治咬了一口。
他们都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孩子,虽平时不怎麽注意,有一些习惯却是融到骨子里的。比如说不在床上吃东西。这样任由自己惰性发作,躺在床上吃早饭,对他来说可是头一糟。
“这有什麽,规矩什麽都是做给人看的。平时私下里自己过得舒服就好。”孙锐湮不甚在意地说著。自从进了少年军校後孙锐湮就发现,原来自己认为理所当然的事在别人看来却并非如此。那种已经融到骨子里的矜持和礼仪,在极端环境下反而是一种累赘。他们虽然聪明,却不比平民家的孩子更放得开自己。所以他早就看淡了这些所谓的矜持,如非必要他很愿意能无所顾忌地活得更快乐一点。
“你说得对。”杨子凡也不是变扭的人,说话间已经把早餐消灭了一半。
清晨的阳光从窗口射进来,打在鹅黄色的床上。一对同居的恋人吃著亲手做的早餐,他们一边吃,一边互相调笑,气氛也在这温馨的笑声中越变越好。
可天不遂人愿,吃得正开心的时候,楼下的门铃响了,是来接杨子凡去研究室的人。
“好不容易我有一个假,宝贝你却要忙。”孙锐湮故意让自己的语气里带著隐隐的酸味。
“算了算了,看在家里衣食无忧的份上,为夫我就翘一天班了。卡琳,帮我去请病假。”
“宝贝,你倒是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谁是夫谁是妻要不要现场证明一下?”孙锐湮虎著脸,洋装发作。
杨子凡咽下口中的鸡蛋,做出一个投降的手势:“你是夫,你是夫,我错了还不行吗?”
孙锐湮这才做了个这还差不多的表情。
“你昨天到底怎麽回事?”一声门铃不但打破了他们原本的气氛,也把他们的思维拉回了正事。
气氛有些稍稍冷却下来,孙锐湮把头搁在枕头上,无所谓地回答了一句:“动作太大了吧,对方开始怀疑了。”
“你有危险?”
“他们暂时还不敢怎麽样。而且要引他们出来我必须要有点牺牲,他们一点动作都没有我又怎麽查?”
“锐湮,这种游戏我不懂。但我也明白这就和做实验一样,多一分少一分都有可能引发爆炸,把自己赔进去。”
“子凡,我明白。”孙锐湮像在回避什麽一般,只是简单地答应了几个字。
“锐湮,你知道我想知道真相。但十五年前的事毕竟已近过去了,查到真相我们也不能改变什麽,可现在我们却是可以控制的。”察觉到孙锐湮语中的保留,杨子凡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句。他知道他说得不用太露骨,只要点到,孙锐湮就会懂。
“子凡,我是个军人。”孙锐湮沈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说出了这句话,“我是说过我不在乎这场战争怎麽打,因为它总是要打下去的。但我依然在乎这个国家,我不会允许有人故意去伤害她。我的家族和我的骄傲不允许我这样。子凡,开始调查这件事是为了你,可现在即使是为了你我也不能放手了。风险什麽的在选择这个职业的第一天起就有了觉悟,我不会後悔。我会努力不让自己出事,可是那一天要是真的来了,我只能对你说‘对不起’。”
杨子凡默默地听完这番话,手在被子底下握紧了拳。孙锐湮的话让他有一种心潮澎湃的震撼:我是一个军人,为了这个国家我不惧死亡!他的心一半是激动的,为有这样一个恋人而激动,但另一半却又是自私的,他只想让孙锐湮好好陪她,而不去管什麽国家大义。
不论怎样,杨子凡终究是说不出反驳的话。他知道孙锐湮从来都不是他一个人的孙锐湮,他对很多人都有责任。而他已经任性地被他宠溺了太久。
“锐湮,我支持你。”出口的终究也只有这句话。因为他和他一样,爱著这个国家,即使被囚禁了十五年,“虽然不能做很多,但要我帮忙的时候,让我知道。”
“当然。”孙锐湮说著,握紧了杨子凡的手。作家的话:今天的量很多啊,不知道这样大家能不能原谅我今天或者明天突然断更……
(7鲜币)四十七、吃喝嫖赌
这种淡淡的哀伤并没有持续很久,像孙锐湮这种过了今天不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