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抓狂小兽一般的钟楚让嚣眼中的温柔更甚,她呵呵笑着亲吻钟楚的眼、鼻、唇,用虔诚的吻去安抚、去交流。不得不说,这是最好的方法。每到这种时候钟楚乖顺的像个洋娃娃,她会闭着眼回报全部的认真。她会紧张地将双手按在嚣肩头,手指紧紧收拢。喉咙里压抑不住的声音她也从不吝啬给予。她光裸的身子就像瓷娃娃一般白皙有光泽,在那漆黑的瞳仁被迷雾环绕之后会漫上一层薄薄的胭脂红。她知晓她所有的喜好,知道如何控制她的女孩的情绪。
亲热并不是按步就班去完成就可以的简单运动。情感的升华往往有这么一个过程。钟楚到现在都还记得两人初次亲密无间是多么的难堪、绝望与疼痛。对于一个十来岁的姑娘来说那绝非是好的记忆。可是无奈,有了一次就有二次,她还来不及去抚平那些伤口。习惯也是可怕的东西。当她渐渐习惯了这个人的触摸,很多东西都变得不再一样。
今日的钟楚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随意糊弄的孩子。她闭着眼睛趴在嚣身上,身体随着嚣呼吸的频率起伏。手攀着那熟悉的温度与ròu_tǐ,轻轻呵气:“所以刚才你究竟想说什么?”
身下的人果然一僵:“我说你很美。”
“你会对一个孩子做这种事么?”钟楚挑眉,捉住嚣搭在自己后腰的手拿到自己面前。接着、恶意地将手指含进口中。
嚣抖了一下,但如果就此认输也枉她当了那么多年的霸主。她只是邪邪笑着:“楚儿还想要么?年轻可真是好啊。”
钟楚气得牙痒痒,刚要回嘴。迎接她的却是又一轮爱与yù_wàng的战争。侵略者还美其名曰:“我怎么舍得让你失望?”听了这话,钟楚也只能暗暗翻白眼。同是女人,怎么差别却那么大?
作者有话要说:ful有意义的,至于意义在何处,我想个人的理解都是不一样的。
☆、no.19ry
钟楚以为这次的任务非同寻常并非无据可循。在她的印象里,自打入狱开始嚣就再也没有离开过freedom。她相信,嚣没有离开绝不是为了把她钟楚攥在手里盯紧比什么都重要。唯一的解释,那些任务没有让这位已然位居东门大佬的人物亲自出马的必要。
而嚣对她说得等待时机,明显就是在等待一个只有让嚣出马才能够终结的艰难任务。
不过这一次或许真的是钟楚想多了。嚣在听到钟楚如是阐述自己的想法时似笑非笑地摇头:“你太低估自己的魅力了。”只是这一明显带有讨好味道的回答并没有真正撼动钟楚。她对嚣的感觉来得奇怪、无迹可寻,她宁愿相信嚣也同样如此。如果相信了嚣给的答案,那无异于告诉自己枕边人对自己意图不轨且蓄谋已久。而实际上,她真的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值得这个人去图谋。相反,是钟楚自己为了生存下去不得不抛弃了自尊与荣耀主动贴上了嚣。若说有所图,应是反过来无疑。
很快钟楚便知道了嚣黑色长包里所藏乾坤。虽然钟楚并不能叫出它的名字,但总算知道这是一把狙击枪。嚣组装枪的速度极快,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何处那里就会印出一个微小的红点。
入夜时嚣终于告诉钟楚她全部的计划,临到最末还不忘嘱咐:“德玛大人是整个freedom的核心,记住,想离开枪口对准些。”
德玛大人?这是一个钟楚听也没听过的名字。也难怪,她的社交圈里并不包括政界最偏远的地方。手里握着一把小巧的手枪,那是嚣刚刚交到她手里的。她说如果想离开,这一枪须由她亲自开启。
不是没杀过人。可那些时候皆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状态。为了自由真的什么都可以出卖?钟楚经历了已经很久不曾有过的失眠。缩在嚣温暖的怀抱中,想着初入freedom时嚣口中的“45天的自由”不寒而栗。
每每回忆起最初,钟楚又怎么可能将一切悲惨的源头忘记?将手伸进枕下握住了那把如今已经饮下不知多少鲜血的匕首,紧了又松。八年来,这是钟楚第一次起了杀意。然如今非同以往,当她终于有了这样一次机会的时候她已经下不去手了。
咬紧牙关,她最终还是松开了手,轻轻拥抱了熟睡的恋人。嚣睡得并不沉,微微眯眼低头吻过钟楚的鬓角,轻声絮絮:“睡吧。”
钟楚顿时觉得心里一紧,难过铺天盖地袭来。嚣似乎知道钟楚的心思,她没睁眼也没说话,只是用手掌轻抚钟楚的脊背,用略带沙哑的嗓音浅唱:“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钟楚一头钻进嚣的胸怀,呢喃:“为什么!”
世上哪里来得那么多为什么呢?嚣的嘴角微微扬起。
《freedom狱典》第一章第一条:堕落的灵魂通过死亡而得到解脱,因宽恕而得以净化。她并非没有把狱典给钟楚看过,但只怕单纯的楚儿根本不会往那方面想。没有为什么,她只是第一次把掌控命运的主动权交给了心爱的女孩。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
不出意外的第二天钟楚顶了一双肿肿的眼睛,自然而然被嚣嘲笑。钟楚毫不客气地抡起拳头狠狠砸了这讨厌的家伙几下。嚣连这拳头也当作幸福,她握着钟楚的手说:“钟楚,这样跟你在一起,也很好。”
钟楚却不满意这勉强一般的“也很好”又是一阵别扭折腾。原本的“起床”很豪放的变成了“上床”。
等两人再次从床上爬起来,已经过了正午。打开电视,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