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橘子皮星人的手臂神经系统可能出问题了,手指一弯曲就痛,怎么办呢?~~~~(_)~~~~呜呜呜呜~~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忽然想起这句诗)
胭脂低着头,嘴巴嚅动,想说些,终究还是难过的哽咽住了,她再笨——何况她不笨,她也知道,兰容止不要她了,她的支吾以对,不过是没有说出口的直白罢了,终究是一个陌生人,她叫了她几声姐姐,一个称呼而已,不代表她就真的是她姐姐了,她给她吃,给她住,送她上学,她待她,够好的了!
爷爷说,做人要知足,人心不足,蛇会吞象的!而且,就好像兰容止说的,她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至少得先学会这个社会生存的技能、法则,才能更好的展开手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胭脂咬着唇,安慰了自己,还是难过得不得了,知道是一回事,难不难过,又是另一回事!
兰容止轻揉着胭脂柔软的发丝,又轻声的说了句,去吧,别让锦葵久等了!看着她头低低默默无语的样子,心竟又凝重了两分,其实我并不是不想要你了,只是怕再跟你纠缠下去,我怕自己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胭脂,你知道吗,乱我心者,是不可留的!所以我不能再留你了!
胭脂轻轻的应了一声,嗯!安静的捉过了小包,头低低的走了出去,走了几步,又顿住,她觉得,不管怎么样,都该跟兰容止说声谢谢的,所以她回过头,轻轻的说了句,谢谢你!话一出口,眼睛竟泛酸,胭脂一拧头,走了出去,一个转身,眼水就无声无息的掉了下来,出得门外,锦葵看她哭了一脸,就笑说啊,啊哟,不就去上个学,怎么就哭了?我给你找的学校是最好的,你会喜欢的,不哭不哭!我给你准备了好多好吃的,车上吃;你喜欢,给我打电话,我让人送过去,好不好?
锦葵亲自送了胭脂去学校,安顿好,回来跟兰容止报告,兰容止坐在沙发里,抽着烟,显得心不在焉,听了锦葵说,也只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也没多问,锦葵心想你不是挺关心她的么,怎么一下子就摆出一副冷脸孔了?真猜不透你想法!
锦葵不知道,兰容止是被胭脂那一回眸震住了,一整天,什么也无法干,连思考也不能,就放电影似的一遍遍的回放着她那个眼神,那眼神,竟似穿心入肺,什么都看透了似的,一句道谢,听来竟那么意味深长,让人心寒!
你谢谢我?你谢我什么呢?那会儿,她很有上前揪住她问个清楚的冲动,可是她没有,她只是僵硬的站直了身体,她离去了,她还久久回不了神。
晚上兰容止睡觉,梦里一遍遍的看见胭脂回过头来,眼神一片凄清难过的看着她,兰容止惊醒,兰容止心里黯然,心想,我真是喜欢她的!
我真是喜欢你的!
又过了几天,锦葵来给兰容止房里收拾整理,看见胭脂那张小床,跟兰容止说,胭脂小姐已经上学去了,这张小床留着也没用,要不,拆了?兰容止久久没说话,锦葵几乎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兰容止才淡淡的说,嗯,拆了吧!
锦葵便笑了笑,嗯,那我叫人拆了!
莫名其妙的人,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出现在大小姐身边,那里来的,就该回到那里去才对的!
这里,再也没有她的位置了!
锦葵心情很愉快,在走廊遇着白素秋,白素秋笑嘻嘻的打量着她,言语戏虐,姐姐,你看来心情很不错嘛!又暧昧的凑到她耳边,一个小鬼,就让你感到棘手了?她离开了,你就那么高兴?
锦葵脸色微微的变了变,终究只是冷笑着,挺直腰无视她而过。
白素秋!!!!
敢揣测我的心意,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又过了些时日,兰容止渐渐的忘了那事,似是平复了——有些事情,是这样的,扔的时候心痛,过了就好了。那天兰容止睡了个好觉,心情相当的好,兰容止正在慢条斯理的享用丰盛的早餐,兰成杰刚通宵从外回来,依旧精神奕奕,拉开了桌子也坐下吃早餐,兰成杰也是无话找话,见她身边没了那个如影随形的“小保镖”——在他看来,胭脂就是她女儿的小保镖——就随口问了句,你那个小女娃呢?怎么今天没跟着你?去哪了?
兰容止当下就脸上变色,冷冷淡淡的说,我不是跟你提过要送她上学的,她上学去了!
兰成杰莫名其妙,不明白她怎么忽然就不高兴了,哦了声,也就没再问了,兰容止心里去恼火不已,我好不容易才忘记了,你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岂有此理!可是那人却是她父亲,青龙会的老大,她又发作不得,只心里恨恨的咬牙切齿。
有时候兰容止心想,想胭脂想得紧了,也会有“我去看看她吧”的冲动,只是想归想,却一直没动,最后不了了之。
心里有意无意的,似乎在避免着什么!
只怕见到了,我又舍不得了,我好不容易才狠下的心,怎么能轻摇的就给动摇了呢?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过,转眼,深秋了。
兰容止在会议室跟几个会计师对青龙会明面上的帐对得头昏脑胀,就到外面走走吹吹风,忽然见着秋艳从走廊经过,兰容止惊讶,忽地想起我不是让她去照顾胭脂的,怎么就回来了?就叫住了她,秋艳躬身跟她问好,说天凉了,回来拿一些保暖的衣物。
兰容止就点点头,就没再说话。秋艳琢磨着她是不是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