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挂断。把兰英豪气得不得了,差点没把电话摔了,奶奶的,这个死女人,什么烂脾气嘛!气死了!
兰容止在院长办公室待了大概一小时,张峰才把胭脂领了回来,带胭脂去检查的曾医生说只有不算严重的一些皮肉伤和轻微的脑震荡,轻伤的地方已经上药,脑震荡可能会短暂性的引发一些头晕目眩、呕吐不适的症状,但休息几天就好了,没有大碍——不敢问为什么有这些伤——兰容止看着脑袋包了一圈白布带的胭脂,心里有些可惜,明明那么漂亮的脸,却要绑着这么一个碍眼的造型过年——
兰容止说,检查完了,那就回家吧!
胭脂心神恍惚,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低低的应了声,哦!
三人便搭电梯上顶楼。临上机,兰容止忽地回头,幽幽的问了句,“胭脂,你就这么不情愿和我在一起了么?”然后头也不回的钻进了机舱;胭脂被那幽幽的语气和眼神弄得不知所措,愣了好久,直到张峰催她,才犹犹豫豫的爬了上去,内心忐忑,不安和怀疑浓烟似的遍布了所有感观,她开始怀疑自己,却又不肯、不敢相信兰容止,她没有人可以请教,没有人能回答她的疑惑,她只能自个儿琢磨,却又琢磨不出个结果——胭脂忽然想到了蒋红娜,蒋红娜知道得那么多,也许她可以回答她!
胭脂心里高兴了些,明天见到蒋红娜——她们约好了明天去逛街的——可以请教她!
兰容止见她忽地露出了笑容,便问她高兴些什么,胭脂有些不好意思,我约了朋友明天去逛街....兰容止笑了笑,心想交到朋友了啊,那可真不错,以前还给人欺负哭得呜里哇啦的!便笑说,“那可真不错,去吧,喜欢买什么就买什么,我让锦葵给你张信用卡!”
“没....没什么想买的!”
“怎么会没呢?应该有很多你想要的东西才对。去看看,看见了也许就想要了!喜欢的就带回来,不用计较价钱!”兰容止温和的笑着说,看着胭脂眼神温柔,胭脂的脸慢慢的红起来,才抬起,又低了下去,声音局促而含糊,“嗯....嗯!”
“是个....怎么样的朋友?”
“嗯....是个很多话很爱浪费比我大一年级的很漂亮很会打扮的女孩子。我们住同一栋楼里。”
“哦!那你们怎么认识的?”
“她请我吃生日蛋糕。”
“然后,你没回送什么么?”
“送了!”
“送了什么?”
“项链。”
兰容止莞尔,“胭脂也懂事了,也懂得礼尚往来了。学校的生活还习惯么?”
“还....还好!”
“学校还有人欺负你么?”
“没!她们不敢的。”
“哦?为什么?”
“因为....因为....。”胭脂涨红了脸,就是说不出“因为你是黑社会”这句话,结果就拼出了这么一句咋听之下不伦不类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因为小胖子转学了!”
兰容止差点笑了出来,说胭脂可爱,还真不是一般可爱,那种傻气和稚气真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兰容止故意惊叹,“啊哟,是这样啊!”
“是....是这样!”
兰容止心情莫名好了起来,她招了招手,“你过来,让我挨一挨,我困了。”也不管胭脂乐不乐意,捉了胭脂过来,挨着她有咯骨头的肩膀闭上了眼睛;胭脂不敢动,僵直了身子,兰容止自然感觉到了,她知道她不愿意靠近她或是让她靠近,可是她就是喜欢强逼她——她有让人挑衅的yù_wàng,而这种yù_wàng,带来了一种邪恶的快感!
让人想起了那种把她压在身下蹂躏的刺激和兴奋!
兰容止想起了那幕“非礼”的示范,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就到手时,她一脚踹开了她——
真是一个不好的记忆!
兰容止忽然直起身,拧了拧眉心,胭脂以为她不睡了,想挪开,兰容止瞪了她一眼,又挨下,胭脂老实的让她挨着,一动不动的直到飞机降落在青龙会庭院。
迎接她们的是锦葵和她的助手——锦葵已经处理完事情先她们一步回来了——锦葵告诉兰容止有客人来了,日本来的客人!
兰容止心里隐约有数,怕是前段时间她父亲去香港密会香港的最大的军火交易商的事让日本方面知道了,赶来探口风——来得真不是时候!兰容止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她待会再去处理,又问兰英豪在哪里,锦葵回答大少在她刚回来的时候就出去了,去哪里做什么不清楚。兰容止说那待会再谈,让锦葵拿些吃的给胭脂,和胭脂回了房间,她叫胭脂去洗个澡休息一会,自己换了衣服去见客人。
谈完事情,已经若干时候了,兰容止回到房间,却不见胭脂踪影,茶几上的糕点没动半分,热饮料也静静的冷掉了,兰容止皱眉,小鬼不是说饿了?怎么这么安分?她叫了几声胭脂,却没回应,兰容止心想该不是跑了吧?随即又觉得不可能,若是胭脂离开了,肯定会有人告诉她的,没人报告,那胭脂肯定还在这房里。兰容止寻到了浴室,浴室门并没锁死,一拧门把就打开了,兰容止踏进门口半步,忽地想起某次她在胭脂洗澡时进去那家伙惊天动地的激烈反应,脚步不由得顿住,往里喊了几声,还是没反应,兰容止担心她真是睡着了,虽然室内温度保持适宜的温暖,要是光着身子泡在水里睡着了还是会着凉的,这才不再犹豫的走进去,走到里间,却见胭脂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