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华玦觉得自己看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她挑起细长凌厉的眉梢,“你在不满什么?你喜欢被虐待?”
云悕的眉形也很漂亮,若是没有特别的事,那双眉总是保持着很平和的弧度,几乎没有转折和角度的配合着她的面无表情,但是此时——它们轻轻的皱起来,不像是因为生气或者愤怒,说实话胥华玦很怀疑这女孩有没有那种功能。而是……切切实实的不满,或者,里面还夹杂着一点失望和伤心。
伤心?胥华玦心想自己大概看错了,但是那些不满和失望正是云悕想要胥华玦看到的,她想要胥华玦提问,于是胥华玦如她所愿:“好吧小猫,你为什么不高兴?告诉我。”
“‘胥华玦永远不会停下来等任何人,要留下,就自己跟上来吧。’”
即便没有云悕变态的记忆力,胥华玦也记得这是自己亲口对云悕说的,那天她有点兴奋过头,但是这只小猫从不让她失望。“对,没错,所以?”请恕她对兽语真的没什么研究,她只是个好主人,但是再好的主人也无法跟得上小动物们跳跃的思维不是吗?
“我不怕。”云悕以眼神佐证她的话。胥华玦自认不笨,她认真仔细的想了想那天的对话:“噢……好吧,好吧宝贝!”她低头用力亲了云悕一下开心的大笑起来:“哈哈,宝贝!你这么不想离开我吗?你想要呆在我身边,就算被虐待?”
“那不是虐待,只是训练。”纵然过分严苛到可以称之为变态,但是云悕聪明的脑袋瓜看得出每项莫名其妙的训练项目之下的实际意义,她不会认为这些毫无意义,相反,她是真的很认真的在提高自己。
她只是在实践她对胥华玦的承诺。
所以,当胥华玦剥夺这项权利的时候,也就是在变相的毁约,她十分的,相当的不满!
“噢……宝贝……”胥华玦有些无奈,但是还是表现了一个好主人对于宠物的欣慰,她笑着摸摸她的头,看完文件之后让人拿来伤药为她上药,云悕tuō_guāng光的趴在胥华玦大腿上,阿甲站在一旁垂首专心致志的盯着地毯看。
“痛吗?”棉花签上醮着药膏涂抹在红肿的伤痕上,并没有特地的减轻力度怜香惜玉,手下的身体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还是避免不了微微绷紧了肌肉——那些薄薄的,长条状紧紧依附在纤细骨骼上的肌肉,形状漂亮而紧致,线条优美,虽然依然单薄,但是已经足够给予云悕可以自保的力量,并且在危险情况下有效的保护重要的身体器官。
轻轻的摇摇头,没有逞强的倔强感觉,只是云悕一贯的平静。
胥华玦故意的说:“你在对我撒谎吗?不痛?不痛为什么绷得像根筷子似的?”
云悕回过头来看她,额上一层薄薄的汗,眼神清澈见底:“和训练时比起来,这不算痛。”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我不会对你撒谎。”
胥华玦的眼似优雅的大型猛兽般微微眯起来一点,明明是清冷的眼,却莫名的覆上一层温柔和笑意:“逗你的。”指尖在小猫光滑的脸上滑动,似乎又瘦了些,颧骨都凸出来了:“我知道你不会对我撒谎。”
“我的小猫……”她把那亲昵的呢喃送进云悕嘴里,一手揽着云悕的腰背就送到自己嘴边,最是方便不过的一口吃个干净。阿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地退出去,房间里只剩下细细碎碎的微弱呻吟和喘息。
此次胥华玦远赴巴西,是为了就一些协议和合约与巴西的毒枭们进行谈判,胥家什么都做,当然也包括毒品,但是相比起以贩卖毒品为目的,把心思和注意力更多的放在怎么逃避海关检查,偷渡,以及更加安全的毒品运输线路上,胥家更专注于药品研究,毒品,不过是研究过程中顺便的产物罢了。也因此胥家总会推出一些新的毒品,胥家的技术实力决定了他们无可置疑的地位。
在巴西并没有停留太长时间,谈判过程中,胥华玦还抽空和自己的小猫咪一起游览了充满拉丁美洲风情的城市,结束后原本准备回国,却在这时收到了不好的消息。
胥华玦不常住酒店,也是因为无论到任何地方她都能有舒适的房子可以住,云悕在厨房里忙碌,来到巴西,自然要吃正宗的fe,在云悕用小火炖煮着黑豆,烟熏肉干和猪耳朵,猪尾巴,米饭,柳橙,甘蓝和树薯粉的时候,胥华玦懒洋洋的瘫在露台上翻看着什么大部头的书。
阿甲从门外进来快步行到胥华玦身边,那步伐虽然沉稳,但却总透了点焦躁出来,云悕瞟了她一眼,继续关注手上的午餐,阿甲俯身在胥华玦耳边说了些什么,胥华玦‘啪!’的合上了手里的书。
“胥家的东西也敢动,胆子不小啊……”云悕停下手里的活,即使声线被压得很平稳,但是她总觉得自己的主人有些咬牙切齿,想要将某些人生吞活剥的意味。迷茫的看看锅里的食材,她搅了搅觉得差不多了,找盘子准备将午餐盛出来。
“我来解决!给我安排,我要去非洲,立刻!我倒要看看,那些敢拦截我胥家军火的人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她一拍桌子站起来,眼里却不见怒火,要说有什么……那也只是无聊已久的小鬼头终于找到恶作剧对象的兴奋吧?
“哈哈!有本事就来拦截我啊!云悕,我们走!”
云悕看着刚盛出来的fe,热腾腾的冒着香气,忽而在主人看不到的角度里叹了一口气,忧伤的搁下盘子应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