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就算今天没有被小鱼尾知道,你也不打算被汪明姚打这最后一针?”江维瀚疑惑,“那发作起来的疼痛——”
“无所谓。”
“这不是凭着你的体能撑住就可以过去的事情!”余未恨铁不成钢,求助地看向他老师,“会不会其实并没有那么痛,熬一熬就能过去,但汪明姚为了自己对手下的威慑力,夸张了毒瘾发作时的疼痛?”
“不好说。”江维瀚摇头,“秦戈,你没问过医生?”
“牛医生和汪明姚是一伙的。”何率插话,“不能信。”
“一伙的?”岑轻朋张大了嘴,“我觉得他是好人!上次余未和江教授受伤的时候都是他看得,和蔼又善良的样子。”
“他愿意治病救人,但这不代表他不愿意自己的生活更好一些。”
“别的医生呢?”江维瀚细细思索,想到了一个两全的办法:“小鱼尾,你不是要去隔壁那个情郎的基地吗?秦戈,你不陪他去?”
“去。”
“这就是了。”江维瀚紧绷的心弦放松了一点——如果有秦戈陪着,至少路上的恐龙不能构成威胁:“顺便去看看那边的医生,既然是同一批次下船的,那他肯定也隶属1号医学研究所,对这个毒品说不定知道点什么。”
还好他在冲动下答应了汪明姚。如果能因此了解秦戈身上的毒品的毒性,那也算值得。余未呼出一口气:“谢谢你的指点,老师。”
“和我不用那么客气。”江维瀚要去摸余未的脑袋,被秦戈一把抓住了手。
“要。”秦戈冷冰冰地看着他,“他懂礼貌。”
“……”
这意思是指责他摸余未的脑袋是不懂礼貌吗?江维瀚‘好脾气’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秦戈,别得意,那个基地可还有一个情敌在等你。
余未带上他的家当和他的男人,脖子上挂着一只汪明姚交给他的小巧照相机,就出门了,甚至连甜包都没有要走一只。
“小鱼尾!千万小心!距离那些病原体远!一!点!”岑轻朋在门口对着两人挥手,“早去早回!”
“知道了——鱼头和小哑巴拜托你——”余未的声音远远传来,直到再也听不见为止,岑轻朋才准备往回走,“启孜峰,侯良淮,开电门,我要进来了。”
“好嘞。”侦察兵打开门,让岑轻朋进来:“如果不是我们的基地爆发了那个传染病,我一定跟着余未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