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礼了。

唯一还清醒的音忍像是得到了赦令一般,迅速扛起两个同伴,一瘸一拐地转身逃离。

不去看像从狼口里捡回一条小命的兔子一样逃窜的音忍,我捡起地上的卷轴,然后走回刚才躺的位置,默默拿起太刀。

太刀熟悉的质感让我稍微安心了一点。

话都说出去了,也没什么办法。更何况我现在确实是火气冲天,只要一想到那个变态蛇男咬了我,还把口水留在了我的脖子上,就忍不住浑身发毛,说是有杀人的冲动也不为过。

鸣人依然躺在地上,虽然身上带着零散的伤痕,但他的愈合能力一向出色,看他的样子,根本就不是在昏迷,而是呼呼大睡,不知做着什么美梦。

“喂,佐助你……”鹿丸上前一步,担忧地叫住我。

“让我静一静。”我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不理会那一干人或惊惧或担忧的目光,独自走进树林中,找到一条最近的小溪,在溪边坐下来。

大蛇丸在我身上做的手脚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一些。

我现在需要静一静,好好思考一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撩起溪水,拍在脖子上,清凉的溪水顺着脖颈流进了领子里,让我一个激灵。

然后,我忍不住使劲搓着后颈被咬的那一块地方,反复用水冲洗。

那种口水在脖子上流过的感觉依然清晰地残留着,还有被牙齿扎进皮肤里的感觉。也不知道那个滑腻腻的死变态刷牙了没有,看他喜欢随便乱舔的样子,也不知道牙齿上沾了什么东西。真是恶心,身为威名远扬的三人之一,他就不能注意点个人卫生吗?

回想着刚才有咒印在皮肤上蔓延的样子,我不禁有些头痛。

也许就是以大蛇丸的咬痕为媒介,在我身上种下了那种东西,只要稍微牵动查克拉,咒印就会不受控制地暴涨,与查克拉混合在一起,制造出大量的新的查克拉,只是这些制造出的查克拉,透着一股邪恶的气息。

我的眼睛所能看见的,是这种咒印在缓慢地吞噬着我的身体,最终结果可能是我的身体被咒印彻底改造,或许会变得更强,但这种变强的方法,可不是我想要的。

就像是马和骡子一样被屈辱地打上了印记,暂时还不清楚大蛇丸对于咒印有着何种的控制力,受人牵制的感觉简直是糟糕透顶。

该死!早知道那个变态会咬我,我一定要开万花筒放天照烧死他!

就是因为察觉到那个变态的真实意图并不是想杀我,所以我才会努力和他周旋,想要看看自己的实力到底到了什么地步。

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让我本能地畏惧,不到万不得已,我并不想用那种东西。

……我怎么可能向它妥协。它的力量本来就越来越强了,我已经到了危险的边缘。

不过,与其想那些没用的,倒不如想一些更实际的问题吧。

虽然我们小组意外地集齐了天地卷轴,但目前的战斗力,明显处于劣势。

小樱受伤,而且她为我和鸣人进行了简单的治疗,并且在昏迷期间一直照顾我们,应该也很疲惫了。而鸣人那家伙一直不靠谱,大大咧咧,实力或许还不错,但还没有成长为可靠的忍者。

我就更不用说了,是全组里受伤最严重的人。肋骨断了两根,左手骨折,就连右手都由于使用了强力的千鸟而带着灼伤,现在指尖还微微发麻,不太灵活。如果我的推测没错的话,我甚至不能使用写轮眼和查克拉,不然咒印就会发作。

而随着咒印的消退,麻痹的痛觉加倍地返还回来,我刚才的动作好像又扯到了肋骨的伤,胸腔里痛得更厉害了。

但也许是背运走完了就会交好运,我所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

回去叫醒了鸣人,鹿丸和宁次他们都各自离去,所有人都假装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稍微休整了一下,就加速向死亡森林中央的高塔前进。

之后的考试意外的轻松,好在就算不用眼睛我的感知也相当敏锐,只有一次远远感受到了我爱罗独有的气息,我们提前避开之外,其余碰到的全都是杂鱼,单凭鸣人就能解决掉。

途中还有药师兜那个鬼鬼祟祟的家伙试图加入,不过被我赶走了,平时我还有兴趣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但在我自身实力大打折扣的时候,还是小心为妙。

鸣人虽然对药师兜印象不错,但自从我受伤后,他就一直处于全面戒备状态,小心翼翼的,好像对我说话声音大一点都会把我震伤一样。

直觉系动物察觉出我不欢迎药师兜,就主动拒绝了兜的帮助。

一路顺利到达目的地,我们组的排名还算靠前。

鹿丸,宁次,还有雏田的小组也都在规定时间内到达了,完成了考试。

第二场考试结束,考官将我们通过的考生聚集在一起,竟然以人数太多为由提出要进行第三场考试的预赛。

以一对一战斗的形式比赛,输的人立即淘汰。

当然,也可以选择放弃考试。

药师兜立刻就放弃了比赛,理由是自己一开始就受了伤。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在药师兜说自己受伤无法战斗的时候,不少视线都聚集在了我的身上。

有小樱,鹿丸他们担忧无奈的目光,也有几道比较特殊。

预赛的主考官月光疾风老师你没资格看我吧?自己都咳嗽成了那个样子,难道不该好好休病在家吗?

喂!卡卡西,为什么看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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