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扉被轻轻合上,躺在床上的那位虽仍闭着眼睛,嘴角却抽搐了几下,手中一个用力抓破了被单。
“哥,你可真有办法,三两句话就让爹默认了退亲。”薛红红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端庄,出了门席地一坐,和自家兄弟坐在院儿里话家常。
“这只能说事有凑巧,昨天我去施家庄去得正是时候,捉住了花金弓的把柄,不然你以为爹会这么容易松口?一会儿我去施家庄退亲,你们两个在这边守着宝叔,找几个下人把院子打扫打扫,你看看灰都积了一寸高了,像什么样子?”
“哥,这可不能怪我和姐姐。”薛斌叹了口气,“从宝叔疯了,养家糊口的任务就落到了我身上,我这整天虽不是忙得脚不沾地,也是不得闲。姐姐毕竟是女孩子,一个月也就来两三趟,平时训斥着下人好好伺候,可宝叔也忒能折腾人,时间久了下人们就一个比一个能偷奸耍滑,能离宝叔多远就多远。有个小厮甚至哭着求我,宁愿每天刷庄子里所有人的马桶,也不愿伺候宝叔。”
白术昨晚刚刚领略了薛笑人折腾人的功力,好歹体谅了小厮们的艰辛,无奈道:“是挺能折腾,不过你们今天可得看好了他,等我从施家庄回来给他细细看看病症。”
“我尽量吧。”薛斌苦了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