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够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唐且看着惜火坐立难安、万分纠结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扰乱她的思绪。“要说真话吗?”
“是的,绯渊总是从为我着想的角度出发,我现在脑袋也很乱……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如果是我的话,要看我自身的情况了,如果我觉得我对这个家族有义务,那么我就去联姻,如果我觉得我的牺牲没必要,那么我就离开吧。不过因为我没有设身处地在这个环境下,所以无论再怎么说也都是口头上的。”
“是啊……说和做差距还是很大的。”惜火叹口气,她对家族的感情当然深,只是……
“你做好准备离开吗?”
“什么?”
“我知道一个故事。”唐且把温越的故事,盖头换脸一番说给惜火听。
惜火听后若有所思,“那这个故事的主人公现在呢?”
“他觉得他过得很好,因为他一开始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只要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他就会满足。”
惜火其实心里很迷茫,她活得一直中规中矩,和故事里的那个继承人其实很像,她做的所有事情都十分父母希望她做的,她也没有想过为什么要做,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别人的意见都不重要,重要的还是看你怎么做。”
“我……”惜火想到了绯渊,想到了冉江,还想到族中的长辈朋友们,再一次的陷入了纠结中。
相比惜火如今纠缠的比麻花还扭曲的心境,绯渊的目的倒是很明确,如果能搞死克莱尔那就是最好的!
她在心里已经把这个人碎尸万段很多次了。
本来昨晚她和惜火就没怎么睡,本来作为魔兽嘛,精力一直都是很充沛的,三天三夜不睡都不是问题,只是心情太难过了,想要睡觉逃避一下。
就休息了一会儿,天就亮了。
其实绯渊和惜火都没怎么睡熟,两个肩并肩平躺在床上,聊着天。
两个人基本是想到什么聊什么,从小聊到大,再聊一些艾斯特的事情,然后绯渊告诉了惜火不少关于唐且的故事、还有食堂的趣事。
等天亮了,门外的早起的鸟儿开始抓神经病早起的虫子,惜火忽然坐了起来。
绯渊被这惜火这一下吓了一跳,生怕她想不开要跑回去结婚,“姐……你干嘛?”
“雍老板是不是说我们毁了一百多万?”
“……好像是吧,我对金额一直没什么记性。”绯渊舒舒服服的换了个姿势,她现在完全就是债多不压身,反正她这辈子算是栽在雍容的身上了,欠一万金币和欠一百万金币在她看来是一样的——反正她还不起。
“雍老板不是很在乎钱财吗。”
“他不是很在乎,钱就是他的命,镜子就是他的手你知道吗。”
“你现在困吗?”
“就那样吧,我前两天刚睡了一觉。”
惜火转过身子,俏皮的朝她眨眨眼,“那我们起来做劳动吧。”
绯渊脸稍微抽了一下,“啥?”
“花园的惨状,收拾一下总比不收拾要强吧?你忘记还有那只被我们吓到的报警鸟吗?”
“那有什么的,欠揍我跟你说,又不是虐待它,敢不工作?直接打!还敢跟我说不干了!”
“好啦。”惜火忍不住笑着拍了她一下,“你不听话的时候,雍老板又没直接打你。”
“呵呵……”绯渊特别嘲讽的笑了两声,“他更狠啊,扣工钱啊,还不如打呢,我一般又打不死,你说对吧?”
“你老板对你真的很好了,你想想你们班的导师。”
一提到自班导师,绯渊立刻打了个寒颤,“那是当然,老板对我真是温柔多了。那我们起来吧,去打扫吧。”
“恩呢。”
两个人一拍即合,立刻收拾了一下,决定弥补昨天犯下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