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成亲信物。这个又是定亲之物。你们那的规矩还真多。”虽是嘟着嘴,但颜骆韶眼底却溢满浓浓的欣喜,脸色也似乎红润了许多。在邬仲伊把钻石戒指戴在左手中指上时,忍不住把玩起来。
“规矩是多!所以成个亲不容易。”为怀里的人儿掖好被角,轻吻颜骆韶的柔顺发丝,在这一刻,心里的恐慌才微微缓下,“韶韶,以后别再吓我了……”今日之事,她可经受不住第二次。
“明明是你先吓的我……”事到如今,颜骆韶对邬仲伊迟归一事仍显得耿耿于怀,不一会儿又闹起别扭来。
“那以后,我不吓唬你,你也别吓唬我,怎样?”
“邬仲伊,你敢跟我谈条件?”眼眸一瞪,散发出些许“冷意”,就好似邬仲伊刚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般。
“怎会?我以后都听韶韶的。”事隔六年,颜骆韶的性子怎越见腹黑了?让以前就落下峰的她,以后该如何赢得上峰?这女人,还真是她邬仲伊这辈子最甜蜜的毒药,心甘情愿地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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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颜骆华走进位于暨城郊外的邬府主宅小花园时,便见到自家姐姐颜骆韶正悠闲地沐浴着这冬日阳光,微合的双眼,稍显润色的脸庞,无一不显示着眼前休憩之人近来的日子过得甚为安逸。
“今日怎么来了?”双眼仍是未睁开,但好似早就预料到来人会是谁般,颜骆韶轻声询问。
“本想来看姐姐过得好不好?现在看来,似乎很不错。”相较于之前的那六年,如今的颜骆韶何止用一个“好”字来形容?
缓缓睁开眼,静静望住此刻不请自来,一点客人自觉都没有并擅自为自己斟茶的颜骆华,颜骆韶眯起眼,扬起抹令人有些背脊发寒的灿烂笑靥:“妹妹看来过得也不错,你颈间那些层层而叠的印痕还真是异常夺目。”
本能地伸手掩住脖子,却在触及下颚的衣领时,颜骆华顿时恼了起来:“姐姐,你骗我。”她明明穿着能掩去那些印痕的高领衣饰,又怎会被骆韶看去了不该看的东西?
“明明是妹妹做贼心虚才是!”似笑非笑的面容在见到不远处端着汤药而来的薛奕儿时刹那变了色,故作疲惫地重新合上眼,忽略耳边颜骆华微微响起的嘲笑声。
“夫人,奕儿知你醒了……”薛奕儿万分无奈地望住此时故作睡态的女子,心中一阵唏嘘,似乎自从邬仲伊回来后,颜骆韶对汤药便能躲就躲,只是,这般所为的目的却是让所有人啼笑皆非,“该喝药了。”
面对颜骆韶这段时日里一如既往故意躲避,薛奕儿也不作催促,只是像似有所料般地忽闻身后渐近的步伐,一个转身便见邬仲伊疾步而来:“公子……”果然,这个在过往六年里被各方喻为阴狠毒辣的女人就在等这一刻不是吗?
向薛奕儿微微点了点头,邬仲伊接过对方手中药碗,而后望向在听闻她前来后缓缓睁开眼并嘟起唇瓣的人儿,浅笑道:“韶韶,该喝药了。”
无声地望着对方早已驾轻就熟的举动,直至被邬仲伊抱住并拥入怀里才轻轻埋怨:“不要……好苦……”双手不自觉地攥着对方的衣襟,颜骆韶在这一刻,显得异常委屈。
本是抱着看戏心态的颜骆华在一旁听闻自家姐姐这尤如撒娇般的话语直直翻了个白眼,从小到大,她还从未见到颜骆韶对一碗药这么避之唯恐不急的,还有这个姓邬的,难道就要任由这女人拒绝不成?
另一旁的薛奕儿似乎对眼前一幕早就见怪不怪,可令她纠结的却是接下来的那些画面,想到此便不着痕迹地退出园子,有些,还是不看的好……
柔软的呼吸吹打在肌肤上,邬仲伊听着耳边那幽怨不已的话语顿时宠溺一笑:“苦口良药,韶韶喝了药才能把身子养好,这样我们才能走一辈子。”一日三次的哄宠似乎已成了邬仲伊的习惯,忍不住在颜骆韶那双嘟着的唇瓣上烙下轻吻后端起汤药,“喝药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