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今日邬某多谢越王与享贤王相助,不然,我与舍妹不知何时才能相逢团聚!圣上与殿下的大恩大德,邬某与舍妹没齿难忘!”扯着黄衫女子一同跪拜磕首,既是做戏,那就得做全套,不过总有一日,这个跪拜磕头之礼她得要回来,谁让她从小到大,连自家爹妈都没跪过,到这可好,给个不相识的人下跪,想到这,心里就一阵纠结。
“免礼!邬老板能寻获亲人,不光是寡人与天佑之功,也是你一番执着寻亲之情感动了老天!既是如此,以后可要好好照顾苏……不!应该称邬姑娘才是,好好照顾邬姑娘,别再把她弄丢了……”越王廖廖数语算是赦免了黄衫女子入宫之事,邬仲伊‘感激’地凝望对方,再次叩首。
“寡人明白邬老板与妹妹初相逢的喜悦,也知有千言万语需私下畅谈,不过待凝儿的选婿之事了结后再作打算,可好?”像是知道邬仲伊开口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越王先一步阻止,说出眼前紧要之事,看似询问,却容不得对方拒绝。
“圣上明鉴!邬某由衷希望公主殿下能选得世间良婿。”该死的老狐狸,竟不费吹灰之力就抹杀了她急欲离去的念头,暗自嘀咕半日,最终才牵着黄衫女子向席位步去。
只是在触及颜骆韶更为冷漠的眼神后,掩饰性地抚摸鼻梁,在周全安顿好涟漪时,眼底突然涌上丝笑意:“妹妹尽可放开胸怀,没事了!”
苏涟漪认真望住眼前一脸有着柔和笑颜之人,当她踏进这浮华宫殿,便蕴含着最初的哀愁,而后只剩下无奈,最后再转为一种无法诉说的绝望,原以为,她的生命便会就此困于这繁华牢笼,穷极一生也无法摆脱,可没想到,这与她只匆匆一眼交汇的男子竟会为了她而对越王撒下弥天大谎,她更未想到,自己的内心竟也会有所期盼,期盼这个男子带她逃离欲束缚其灵魂的富贵囚牢。
而令她最觉不可思议的是,他真的成功了,成功地使她免受帝王家的摧残,惊讶、兴奋,可随之而来却是浓浓不安,苏涟漪不能确定眼前之人为何会这般冒着弑族的危险,只为救素不相识的她脱离帝王家的掌控?难道他就不怕越王的刁难与报复?
“怎么了?”疑惑地轻声开口,邬仲伊不明白身旁这女子为何从坐下后就一直望住自己,难道脸上有东西不成?伸手小心擦拭,在见到清爽掌心后,心中更为不解……
摇首,目光投向大殿众人,苏涟漪此时无法理清心中的矛盾,那种喜悦与惊恐掺和的心绪快把她逼疯了。
面对收回目光的女子,邬仲伊耸动肩头,只是一抬眼便撞上不远处相如凝带有戏谑的笑眼,心下顿时泛出一片凉意,头皮发麻,不祥的预感刹那浮上心尖,暗呼糟糕~
“现下便是寡人爱女,凝儿招婿之时,在座有识青年可有这份雄心壮志取得凝儿欢心?”眼扫在座男子,越王浅笑,只是眸光中闪现些许诡异。
“禀吾王,可否告之众人,如何才能取得公主欢心?可有规则?”一男子起身恭敬施礼,字字铿锵有力,传入殿内所有人耳里,一听便知其内力深厚,武功上乘。
掏着朦胧作响的耳朵,撇动唇角,邬仲伊一脸不满:不就是武功高了点,用得着如此显现吗?偏头打量身旁的沃隆越与颜骆韶,只见前者眉头深锁,而后者仍是那万年不变的冷淡神色,似是感觉到她的打量般,颜骆韶微转首,在见到某人嘻皮笑脸时,容颜一冷,而后扫过其身旁女子,眸心在转移之前,瞬间比住常更凌利一分……
心底无法掩饰地窜上欢喜,邬仲伊了解颜骆韶那冷漠眼神后的意义,笑容不由自主地挂上脸庞,却不知,在某人眼里更为惹人讨厌。
静静凝望提问男子片刻,越王才缓缓启口:“既是公主选驸马又怎会没规矩?太子与享贤王就此商讨过细节,不如让他们来为众人解答可好?”
“小王认为还是由太子解答为好!”相天佑率先开口,在瞧了眼被自己抢先开口的相天凌后,轻笑。
“既然王弟如此之说,那孤就不客气了!还望王弟莫怪!”也不甚在意,相天凌只是在瞥了眼对方便开口言道,“首先由各位自己决定是否参与选婿活动。其次~”拍手,就见两个太监抬上一个红木箱桌,“这箱子里有多张成对的纸张,但只有两个内容,一是文斗!二是武斗!凡是捏有相同纸张的人便猜拳,赢者可选对自己有利的项目进行一对一的比试。在剩下最终两人时,由凝儿决定最后的比试项目,大家可否明白?”
无聊地翻个白眼,邬仲伊忍不住暗暗抱怨,这哪是招驸马啊?分明是在选拔良臣,这么严苛~恩?刹时醒悟,选臣?
呵!可怜地瞅了眼相如凝,看来为公主挑驸马是假,而选有为之臣倒是真,只怕,越王眼中的那位驸马爷早已选定,就不知有多少王孙公子会陪着那位内定驸马爷玩这场无聊又虚伪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