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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
一刹那的静默弥漫整个屋子,眨动双眼,面对薛奕儿与苏涟漪分外奇怪的神色,邬仲伊不知该说些什么来解释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兴奋,只能尴尬讪笑。
“先喝药吧~”薛奕儿没有再继续追究的打算,只是端起一旁稍早之前,丫环送来的汤药移至对方嘴边,“各位组长从公子受伤回府后,便一直在大堂等候消息,郭有为、陶辛,蒋国似乎有要事相禀……”
“是吗?”眉间不由集聚而拢,心里暗思,“那……”刚想开口,便被推门声打断接下去的话语,抬眼,只见颜骆韶身着一件绣有隐隐梅纹的淡黄纱衣,婷婷玉立地站于眼前。
惊艳于此时对方那飘然淡雅的气质,就算在昨晚席宴上,颜骆韶都不曾展现这种风韵气质,怎么一转眼,就变得这么……让人移不开目光?
对于眼前自家主子像白痴般的模样,薛奕儿心里翻个白眼,眼神里更有种深深的无奈,她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没用’的主子?见到稍有美色之人,就这么容易鬼迷心窍……
当苏涟漪收回投向房门的目光时,就见邬仲伊眼里流转着毫无掩饰的迷恋之色。迷恋?!心中微惊,再回首时,颜骆韶已缓缓步至床边。
“伤势如何?”望着眼前略显惊讶的人儿淡淡相问,就算内心再如何焦急、忧虑与快乐,颜骆韶也早已习惯用冷漠来掩饰一切情绪波动。
“恩?”摇头,“不知道!”除了疼、不能动,其他倒没有什么大碍,邬仲伊转念一想,顿时纠结,这本身好像就是个大问题!
蹙眉,转望正端着汤药之人,伤得这么重,自己怎会不知道?
感觉到颜骆韶从旁射来的疑惑视线,薛奕儿不着痕迹地咽下因紧张而起的喉间唾沫:“公子的腰腹受伤,疼痛在所难免,至于其他症状,因时间太短,暂时无法显现!”借用禄威远在诊断时所说的话语,小心回应,只是下一刻却感不解,明明邬仲伊才是她的主子,她为何要畏惧颜骆韶?
只是当眼神触及邬仲伊那一脸小心翼翼的模样时,刹那觉悟,这能不怕吗?连自家主子都是副听任说教的模样,他们这些下人还能怎样?
是这样吗?眼神落至邬仲伊略显迷茫的脸庞,颜骆韶不禁回想当时沃隆越那既残忍野蛮又毫不留情的攻击,还有那不断被血色染湿的锦衣,眸心掠过一丝恍惚。
“奕儿!苏姑娘!先下去吧~”突然而来的命令之语使屋内三人顿时怔愣,薛奕儿把还未喂完的药碗放置一旁,轻语,“这是公子醒后必须服下的汤药,还请大小姐代劳!”直至见颜骆韶点头回应后,才拉着身旁不怎么出声的苏涟漪走出屋子。
捧起一旁仍在冒着热气的汤药移至邬仲伊眼前,眼见对方一口一口喝尽后才淡然开口:“想说什么?又或者想问什么?”
倚向身后不算柔软的靠枕,漫无目的望向眼前,邬仲伊思索后虚弱开口:“沃隆越是否已成为越国驸马?”
“……恩……”欲放下药碗的手在半空微顿,最后轻声回应。
寂静在屋子中倾刻漫延,颜骆韶放下手中东西,静静凝视此刻脸色尤为苍白的邬仲伊,不明白她为何如此一问。
“为什么?”静默片刻后,简单而直接的三个字令颜骆韶竟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