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也觉得有些丢人,偏开脸,难过的哼唧:“你别理我,我难受着。”
王宾叹了口气,也不说话了。老实说,他觉得方泽的表现很奇怪,整件事,方泽不说,他完全找不到逻辑君死哪里去了。
抬手去摸车上的烟,在手上捏一捏,王宾瞟了眼独自望窗外的方泽,又搁下了。
王宾认识方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
当时王宾还是个靠家里蹭关系吃饭的小编辑,方泽也不过一个小透明。王宾看了方泽投来的文,觉得文风干净清新,还算不错,就收下了。
后来在一次公司举办的作者聚会上,那是王宾第一次见到方泽:一个普普通通的青年,一身旧白衣服,安静的站在一边。
毕竟是自己手下的写手,王宾过去打招呼,方泽冲他友好的笑了笑,还带着初入社会的腼腆。
王宾这么多年都记得,方泽给他的第一印象:眼神温润,笑容干净。
一个是直脾气,一个又是单“蠢”宅,一来二往,就成了朋友,相交了许多年。
也是缘分。
将人送回去,又是楼上楼下奔两趟,这对主宠,都是行动不能自理的货。王宾认了!
“麻烦你了。”方泽很不好意思。
“说啥呢,生分!”将人和狗都丢上沙发上去躺着,大狗被王大编生猛的动作颠地一疼,赶紧滚进方泽的怀里窝着。
“真的不去医院看看?”
方泽摸摸大狗的毛,有些犹豫:“不、不用了。”
王宾点了点头,抹了把头上的热汗,问:“有喝的没有,口干!”
“冰箱里有牛奶。你最好热了喝,厨房里有锅。”
“嗯,我替你也煮点儿。”
王宾这里在厨房里忙活,方泽那边是里里外外的替大狗检查,一边焦急小声的问道:“怎么会这样,我要怎么办?你还能变回来不?”
大狗满脸愁苦,摇了摇头。
正说着,突然,馒头猛地抖了一记。接着,毫无预兆的从方泽怀里挣脱出来,扭动间滚下了沙发,硕大的身子撞上了茶几。
只闻“哐啷”一声巨响,茶几上的几个瓷碗儿被余波震了个颠倒。
“怎么呢?”王宾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他以为是方泽行动不便摔哪儿了。
方泽脸色大变,来不及救急大狗,扯着嗓子冲王宾大喊:“你别过来!别过来!等一下!!”
王宾被叫的惊疑不定,方泽越是喊得勤快他越是觉得出大事了,脚下飞快,已经奔进客厅。
大狗痛苦的嗷叫一声。
接着,见多识广的王大编辑只觉眼前一花,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大、狗、变、人、了!
大、狗、变、人、了!!!
一个□的男人横躺在方泽家的地板上,正痛苦的哼哼着。
方泽:“……”
白坚:“……”
王大编辑:“……!”
王宾的大脑那瞬间当机,他的第一反应是:一定是我瞎眼了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