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把手地教她杀鱼做饭,久而久之连带着她都有了一手好厨艺,做的也都是他喜欢的口味。
沉默片刻,她还是推着车去结账。
…
从超市里出来夜色就更深了些,路旁比刚走过来的时候人要少很多。
容滋涵提着两大袋子的东西,还没怎么睡醒的脑子里沉沉地想着事情,边慢慢地往家走。
前面那一片的地方人一直很少,她也没注意有什么异常便继续往前,谁知她刚刚往拐角垮了一步,就猛然被一双手从后猛地扣住了嘴。
鼻息间都是陌生而窒息的味道,那人手劲粗鲁又力大无穷,她瞪大着眼挣扎了两下,便被拖进了暗角。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也许有人宁愿死于刀枪之伤也不愿意死于溺水。
那是一种呼吸被强迫停滞的感觉,是一种眼睁睁地等待死亡凌迟的感觉。
那将是人一生最最恐惧的时候,没有呼吸,没有声息。
容滋涵手上的东西已经全部散落在了地上,眼前看得清的只有大片大片无边无际的黑暗,那人的手将她的鼻子和嘴唇密密实实地全部堵住,连半点缝隙都不剩。
她嘴里发不出任何声音,情急之中双手用尽全力掰着那双手,掰得连指甲都已经全部泛白那人也没有松开半分。
“女人,这是给你的警告。”凑到耳边的男声低沉又粗恶,“再有下一次,堵着你的脸的就不是手了。”
那声音字字句句从皮肤里渗进去,如蛇贴在身上那种滑腻腥人的触感,蚀骨般的冰冷。
容滋涵根本没有办法推断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那窒息即将灭顶,她渐渐无力再动,仿佛只剩最后那些微的一些力气时,那人才猛地一把松开她将她推到地上,快步地就消失在了这片拐角里。
她大口大口喘息着拼命吸取着新鲜的空气,浑身冰凉地蜷在地面上,意识还剩最后一丝清明的时候,脑中只闪过了一个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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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门口传来“咚咚”的两声敲门声,沈震千从椅子上起身看了眼病床上躺着的人,铁青着脸走过去打开了病房门。
沈幸急匆匆地走进来,手里牵哈士奇一样牵着人高马大的唐簇,走了两步又连忙把脚步声放得轻了一些。
病床上躺着的容滋涵面色苍白得连一丝血丝都没有,嘴唇都已经微微有些发青,整个人毫无生息一般一动不动。
“哥。”沈幸走到病床边看了她一会,紧皱着眉问沈震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涵涵怎么会这样啊?她是身体不好还是什么?”
沈震千沉默了几秒,沉声道,“不是她自己,是有人动的手,而且不是过路的,是蓄意而为,她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少,衣服也很整齐。”
他不会忘记那个场景有多骇人,寂静的晚间她就这样闭着眼睛蜷在地上,身旁是散落了一地的东西。
要不是他刚刚办好案子的事情经过那块偏僻的地方恰好看到她,再晚一会情况或许根本不能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