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干嘛?”
沈嬷嬷嗔怪道:“小姐年纪轻轻的怎么记性如此不好?今儿是您的生辰。”
她恍然大悟,才想起还有生辰这回事。
从前三娘小,不兴过生辰,秋姨娘也都没放在心上。后来嫁到陆家,也没人提什么生辰,再又到了望春楼,那还记得这个事情?
说实在的,三娘上辈子还真没好好过个生辰。
她接过沈嬷嬷手里的碗,满满一碗长寿面,叫人看了心暖:“没想到嬷嬷还记得我的生辰……”
沈嬷嬷笑道:“怎会不记得?小姐出生的时候足足折腾了三日,傅府上下都跟着忙,那是最深刻的记忆了。”
当初春娘刚被送到傅家的时候,各个都以为是王文胥的人,又是奉承又是巴结的。春娘生三娘的时候也颇受傅家关照,最后生下孩子,傅家给王文胥寄信却杳无音讯,他们才渐渐冷落了春娘。
因此,沈嬷嬷能记得她的生辰,也说得过去。
沈嬷嬷看她接过碗,忙又把筷子递了过来:“小姐快尝尝……”
三娘笑着接过,搅拌了一下,挑起几根往嘴里送。
“好不好吃?”沈嬷嬷关切问道。
她点头,将嘴里的面咽下去才道:“好吃,嬷嬷的手艺哪能不好吃呢?”
沈嬷嬷挺高兴,坐在一旁看着三娘将一整碗面吃了下去。
这一碗下肚,撑得不行,好歹是沈嬷嬷一片心意,她吃撑了也不说。
沈嬷嬷见她吃得干干净净,满面喜色,收拾碗下去了。
晚间,三娘还觉得撑,熬到大半夜才睡下。
王祁贤去赶考后的第三天,乔氏又来了,逮着府里的人就说王二爷做了走商生意能挣大钱,有几分炫耀的意思。
这帮下人哪里知道走商是什么意思,听乔氏说得眉飞色舞的,都跟着奉承,说王二爷厉害云云。
乔氏前一刻还在众人面前炫耀,后一步却又赵氏跟前借银子去了。
离上一回借钱还没过半个月,上次的都没还,这次就又来了,赵氏心里头多多少少有些不快。
乔氏有求于人,态度极好:“嫂嫂为人和蔼,心地也善良,这回可不能见死不救。”
赵氏纳了闷儿了:“才短短数日,怎么就到‘死’的地步了?”
乔氏做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本来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谁知商队被困在城外,那些货物进不来,自然没法卖成银子。这不银子都投进去了么?现在咱们连吃饭都难,所以才又来求嫂嫂您。”
“怎么会这样?”赵氏听她这么说,不由替他们担心:“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乔氏看起来根本不担心:“肯定不会出问题,就是官兵堵在城外三里处,不让难民进京,他们暂时被堵在那里。”
说情被堵,王文胥半月以前也在城外被难民堵住,所以赵氏还挺相信,不过她还有别的担心:“既然是西域弄来的东西,肯定价值连城,你最好让二爷差人去接洽,免得出岔子。”
“去了去了,今儿一大早得了消息二爷就过去看,想来晚些时候就能有消息。”
如此,赵氏也放了心,问乔氏:“那你这回又借多少?”
乔氏想了想:“就二百两吧,够过活便成。”
相比上回的五百两,赵氏觉得二百两不算太多:“成,便再帮你们一把,等你们缓过来了,可一定要还过来,这事我还没同老爷说呢。”
乔氏一再保证:“嫂嫂就放心吧,一定给你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