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带上沈清冉。
蔡氏家住在最后排,周围其实没几户人家。隔壁住着一位老男人,比蔡氏大了近二十岁,家里妻子去世了,两个儿子,大儿子结婚了,孙子都比沈清冉大。二儿子年轻时犯了罪,被处死了。
沈清冉吃着他家的很多餐饭的时候,觉得这老爷爷很好很慈祥很大度……直到某天,不小心看到蔡氏和那个老男人在床上翻滚,她听到那种恶心的□□时,她突然想把之前吃的东西都吐出来。
☆、囡囡
又开始下起了雪,鹅毛一般,纷纷扬扬,除了白雪簌簌落入水中,河畔,落入脚下,消失不见。
耳边仿佛还回荡着久远的声音:
“这是谁啊?没见过。”
“穿这么好,一身名牌,肯定是谁家亲戚。”
这次的石桥光秃秃的,没有窃窃私语,也没有沈清冉经过时看了一眼仍旧笑起来弯弯眼睛的耳侧添的一些白发的女人。
回想时,才意识到时光这么可怕,她可还记得有这么个孩子,畏缩着选择信任,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被伤的千疮百孔!
“囡囡现在怎么样?”
“你不太清楚,囡囡妈生病很多年,去年还是没能撑下去,留下囡囡一个丫头片子,去了。囡囡妈生病,借了蔡婆娘不少钱。再加上囡囡这姑娘俊,蔡氏借此想把囡囡嫁给她儿子。三天两头的闹,年初一清早就在囡囡家门前骂骂咧咧,做人哪能这样。还是仗着囡囡家是外来户,没有人撑腰,才这么闹。唉,今天又去了……”
当时在想什么?沈清冉想了想,大概耳朵像是失灵了,嗡嗡响,脑海中出现囡囡的模样,她站在窗前,回眸,冲她一笑,瞬间背景都成了空白。
第一次见到囡囡,是在哪儿呢?木窗户似乎总是在散发发霉腐烂的霉味,暗处的蜘蛛还是在不停的织网,还有不知道什么虫儿的奏鸣,很静,她听见自己喉咙传来的呜咽,还有那种感觉,冰凉感侵袭的肌肤以及双腿间大片令她害怕的湿热滑腻的东西。
有那么一刻,她想缩进泥土里和它成为一体。
木门咯吱一声,强烈的光线照进来,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过了一分钟,没有被掐没有被拧的痛感,安静到沈清冉疑惑的睁开眼睛,她就站立在门口,一半身体在屋里一半置于屋外。
她没有看她,沈清冉望着她逆光的侧脸,长长睫毛下投下来的阴影,蓦然觉得心口被什么东西击中。甚至当囡囡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她产生了羞耻感下意识的躲开了。
沈清冉不明白,那次回来时,为什么会这么害怕?蔡氏仅仅一声尖细的叫骂声,就让她的腿抖了一下,脚下踩空了摔在地上。直到温热的手掌被雪包围,手心里的凉意直入心脏,然后,天空的颜色逐渐暗淡,像卷着旋风的入口黑洞,黑暗来袭。
她晕了,不过她带着保镖,被保镖带走了,竟然还做了一个逼真的梦。
她现在还记得那个梦,孩子叽叽喳喳的围在门口,大人也只是远远的站着,不经意间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