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问的?如果没有了就请罢,我是不在乎凉亭里多个无关的人杵着,但城阳大长公主既然派人请了你去,总不好让城阳大长公主久等。”
不等袁骁泱开口,李英歌话音一落,就见雨晴带着常福和常缘回转,急急走进凉亭。
常福和常缘虽已听雨晴说了前因后果,但远远看来就觉得凉亭内的气氛似乎不太好,当下向李英歌行过礼,也不管亭内还杵着个袁骁泱,就道,“我们摘了好些新鲜花叶,这就带你过去看看,谢妈妈可讲究如何整那些花瓣,你快去亲自看着我们弄,省得回头谢妈妈又来数落我们粗手粗脚。”
常福和常缘只当袁骁泱不存在,径自说起闺阁女儿的小事。
袁骁泱只挑了挑眉,对着李英歌无声地颔首当作告辞,就利落的转身出了凉亭。
李英歌这才看向雨晴,故作没好气的道,“大概是我之前在厅中,和袁太太问了几句我族姐的话,所以袁公子就过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别担心,不过是小事,回头也不必特意告诉瑾瑜姐姐了。”
雨晴当时在厅中已听了个一清二楚,李英歌那位本族的同名族姐,是袁骁泱已死的前妻。
不管内情如何,被人当众提及早已休弃的前妻,是个男人大概都不会太乐意罢
雨晴这么想着,就彻底放下心来,叉手福礼告了声罪,就出了凉亭撵上袁骁泱。
常福和常缘对视一眼,不由担心道,“英哥儿,你没事吧?”
她们近身服侍李英歌多年,哪里会看不出那张总是红润有神的小脸,此刻隐隐透着冷意。
李英歌暗暗吁出一口长气,并不接话,只站起身笑道,“走,我们摘花去。你们留个人等在门上,待会儿瑾瑜姐姐来了,就直接带到水潭那头去。”
常福就跟着李英歌先过去,而常缘留在了凉亭等陈瑾瑜。
这边雨晴在半道上寻了间供宾客更衣的小院子,命小丫鬟服侍袁骁泱用醒酒汤,就见一个婆子匆匆赶来。
这婆子就是之前给袁骁泱带路,半道离开的那位,一听是陈瑾瑜身边的大丫鬟找,忙赶了过来。
雨晴瞥一眼在屋内用醒酒汤的袁骁泱,拉着婆子站到小院子内,低声喝斥道,“怎么丢下客人就自己跑了?这里可是内院!怎么能放着男客单独一个人乱走!”
那婆子忙解释道,“是花园子里隔开的锦幔倒了,下头的人找到我这里,我就先去处理那头的事了。本想着桃林那头这时节哪里会有人去,就让袁公子在那里等我。哪里想到会遇见雨晴姐姐你呀,怎么,出了什么事?”
这么说袁骁泱会在桃林里果然只是巧合?
雨晴暗暗松了口气,又问了婆子几句确定确实是事发突然,这才将这一茬揭了过去,吩咐婆子道,“我身上还担着差事,人我就交给你了,这次别管什么事,你都得亲自把人送到琉华厅去,听明白了?”
婆子哪里敢多问,忙就点头如捣蒜似的应下,亲自送雨晴出了小院子,又进屋到袁骁泱跟前道恼,见袁骁泱并无半点被慢待的不虞,不由又奉承了几句,就请袁骁泱移步,带人往琉华厅而去。
袁骁泱只觉一碗热烫酸辣的醒酒汤下去,方才还有些微醺的脑子,转瞬就更清明了几分。
他背着手缓步跟在婆子身后,一面看着长公主府错落精巧的景致,一面又将心绪转到了李英歌身上。
那个和他前妻同名的小女孩,让他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