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更别说知道写的是什么玄术,布的什么阵法。
李英歌面色古怪的摇头,“看不懂。”
“看不懂就对了。”谢氏亦是面色古怪,想着族里几代人为之奋斗都无果的玄术,她曾经痴傻的女儿要是突然开了天眼,那才叫吓人,遂将那手札随手丢回箱子里,拉着李英歌坐下,正色问道,“告诉娘,你自己想不想学这些东西?”
李英歌也端正了脸色,认真道,“娘是知道我的,除了平日多做做针线外,我也不爱把心思花在琴棋书画上。如今有这机会,说起来和外祖家也有些关联,我倒想竭力试一试。”
她已经想清楚了,如果无归道长能算到她的行踪,她是不是也能算出李松的行踪,至少她知道李松的八字,不管李松是死是活,总能有个最基本的定论。
何况多学一样技艺,总不是坏事。
谢氏缓缓点头,拍板道,“娘虽觉得那无归道长有些不靠谱,但他也不图你什么,总不会无缘无故说你资质好的话。你既然有兴趣,就去试试看吧。只是既然要学,就要用心,不能半途而废,你可想清楚了?”
谢氏早听谢妈妈说过,李英歌更爱的是针线厨艺这类实用的东西,她也不想把女儿养成个伤春悲秋的绵软性子,跟着无归道长别的不说,能修身养性也不错。
李英歌心知谢氏首肯了,当下就保证道,“娘放心,我必不会敷衍了事,更不会给您丢脸。”
谢氏就笑起来,“学成本事是你自己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过我把话先放在这儿,你要是拜了师没两天就叫苦叫累,不用无归道长罚你,娘就先拿家法教导你一番!”
谢氏真的很爱拿武力威胁她,李英歌颇觉无语,只能乖乖的应声。
谢氏就喊来杨妈妈和丫鬟,将那几个檀木箱子都抬去东跨院,让李英歌先将那些藏书理一理。
谢妈妈没想到谢氏这么轻易就应下,忍不住问道,“我听无归道长那意思,入室弟子是要带在身边教导的,恐怕三不五时就要出府,您真的愿意?”
谢氏有自己的考量,抬手指了指亲个清风院的方向,哼笑道,“你没听那几位女先生说,李妙和李娟刻苦乖巧的很,老爷听了还亲自去了趟清风院,很是夸了她们几句。能关她们一时,却关不了一世,迟早要解了清风院的禁足。
我是不怕她们再出幺蛾子,却不耐烦她们借着老爷的面子再生出什么事,牵扯到英哥儿。离英哥儿嫁入乾王府还有几年的时间,与其让她在府里无所事事,时不时要防着清风院那头,还不如让她跟着无归道长开开眼界。
老爷还当着阁老呢,咱们后头还有乾王殿下,料想无归道长不敢也不会打些歪算盘。这三日你挑几个常字辈的丫鬟出来,去仔细打探下无归道长的事。若是没什么不妥,就仔细备一份拜师礼。”
除了已经进府的常福、常缘,谢氏的陪嫁别院里,还养着一批常字辈的丫鬟待用,谢妈妈心领神会,当天就出了一趟府。
无归道长并没有刻意掩藏行踪,谢妈妈的人很快就查到了城北的那处破院子。
谢氏命谢妈妈将人召回,按着正经拜师的礼仪,命杨妈妈和谢妈妈一块儿准备起来。
这头东跨院西厢房,常青已经布好阵法,装着两尾锦鲤的鱼缸做了阵眼,安安稳稳摆了三天,却不见有什么奇效。
常青蹲在鱼缸前,绞尽脑汁道,“府里这几天是没什么祸事,但也没有什么大好事发生。非要说的话,就是咱们东跨院和睦的很,平时那几个爱咋咋呼呼的也不闹腾了,每天有说有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