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嗯?”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他总不会“铁面无私”到让他的小未婚妻真不好过。
李英歌听得懂萧寒潜的话外之意,但心中却是越发哭笑不得。
萧寒潜和谢氏一样,抓得到李锵的把柄,却都没看透李子昌的“慈父心”,万万想不到李子昌会一心保庶长子,把自己本可以安度的晚年也搭了进去。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
至于她自己,与其此时此刻庸人自扰,不如踏踏实实的走好当下的每一步。
是以她只微微笑着点了点头,不再纠结这个话题,只动了动僵硬的脖颈,偏离萧寒潜近在眼前的俊颜,嘟囔道,“你好放开我了,好重!”
说着在宽大的道袍下,拿手去推萧寒潜的胸膛。
掌下的胸腔却微微震动起来,萧寒潜闷声笑,拿下巴戳了戳李英歌的颈窝,戏谑道,“我才搭了半个身子的重量到你肩上,这就嫌重?那如果将来”
他话留半句,绕在李英歌后腰的双手徒然收紧,几乎将整个人倾倒在李英歌身上,声音极低地接着道,“如果将来有机会整个人压到你身上,你岂非受不住?是不是,小狐狸?”
李英歌险些炸毛,萧寒潜这话简直是彻头彻尾的荤话!
和谢氏那句腰肌劳损异曲同工,这两人绝对是亲生的丈母娘和女婿!
只是她一样无法反驳,只得装听不懂,努力挣脱出道袍的包覆,更加用力去推萧寒潜。
半是讶异半是讽刺地反问,“你现在不就整个人压在我身上?还得多谢你送了常青给我,这几年跟着她打拳习武,好歹也算得上身强力壮。你先松手罢,寡虞哥哥。”
她软软的喊他的字。
萧寒潜果然受用,十分大度地放过她,松开手一面悠然叠着衣襟,一面上下打量李英歌,“嗯,这么一抱似乎又不觉得你矮了。这四年果然没白长。不过嘛”
他长指按着衣襟,目光却在李英歌的胸前打了个转儿,似自言自语道,“不过光长个头可不行。回头我送几张宫中的方子给你,你照着吃一段时间?”
宫中的方子,无非是妃嫔所用的美容养生方。
结合萧寒潜那几近明示的视线,李英歌就是没多活一世,也晓得自己的身材被嫌弃了。
她顿时气结,瞠目瞪着萧寒潜,抬脚就往他小腿上踹。
她不明着反驳,萧寒潜也不对号入座,当下急退半步,故作无辜道,“小狐狸,你炸什么毛?我哪里惹到你了,你说清楚,我好给你赔礼?”
李英歌默念三遍不和幼稚鬼计较,道了句“没事我就告辞了”,转身便要走。
萧寒潜大感无奈,心想小狐狸长大了,反而越来越不好逗弄了,长臂一探拉住李英歌,示意她看衣襟,“小狐狸别急着走,你看,好不好看?”
李英歌错眼一看,顿时一愣,不得不怀疑萧寒潜是不是会变戏法。
不知何时,他将那两支收在荷包里的女子发饰取了出来,一上一下,别在道袍的衣襟上,弃系带而不用。
而那两支发饰样式简单素雅,叫萧寒潜当衣襟别针用,衬着素色的淡雅道袍,倒也相得益彰,更显青华。
不得不说,萧寒潜于穿用上的品味,相当不错。
李英歌情不自禁地点头,轻声赞道,“极相衬。很好看。”
萧寒潜凤眸弯出个愉悦的弧度,学着世外僧道的样子,拂袖背手,偏头斜睨着李英歌,嘴角翘起来,“发饰和道袍好看,还是你未来夫君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