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是滋味。”用帕子拭了拭眼角,誉王妃抬头,“公主还没见崎儿呢,这就让人唤那丫头过来给公主敬茶。”
还不待吩咐下人去找小姐,一紫衣罗裙的少女便翩翩然走入,笑着上前,“娘。”而后看到还有一人坐在一侧,看了眼自己的娘亲,又看向那女子,迟疑开口,“嫂嫂。”
誉王妃看了眼女儿的打扮,蹙了蹙眉头,“你看你是何模样,成何体统,快去把衣服换下!”严崎一怔,随即眼眶有些泛红,誉王妃看了眼坐在一侧不言不语的孟玄泠,而后拉过女儿,训斥道:“你兄长辞世,你岂可穿成这般模样,若传出去岂不是要让人笑话,快去换了。”
严崎点了点头,心里有些委屈,娘亲从不再意那院的什么兄长,今日怎么这么反常,不过她向来听话,不敢言语退出堂内。
誉王妃心里高兴了,拉着孟玄泠说了些话,孟玄泠懒得与她多说,面露疲惫并不搭腔,誉王妃见她如此,有些讪讪,而后合掌笑道:“瞧我,公主舟车劳顿,又经历了这些事,是我考虑不周了。”而后看了眼立在一侧的嬷嬷道:“还不扶公主歇息去。”
由枝翘扶着,孟玄泠走在院中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心里思索那枚玉佩,前世严峥之所以没有给她这玉佩也好解释,因为那时的她正懊恼于嫁进个破落贵族无暇顾及床上的人,这一世她动了恻隐之心,所以他在临死前将玉佩给她,孟玄泠攥了攥手里的帕子,即便重生,也不是一切都会顺着原来的事情发展,她的每一个举动都会造成一系列的变化,这种不确定让她有些不安,她要更注意才行。
回房落座后,枝芍去命人准备吃食,枝翘给自家公主揉肩松骨,孟玄泠支着额角小憩,门声吱呀,锦绣嬷嬷走进门来。
孟玄泠睁开眼眸,挥退枝翘,“如何?可有得力的?”
锦绣嬷嬷擦了擦额角的汗,点了点头,“老奴听公主吩咐,找了些得力的护院,公主可要看看?”
孟玄泠挥了挥手,“不用了,先将人留下吧。”她一个不懂武的看了也是白看,但确实要试试这些人武艺如何。
用了饭,红霞如锦缎包裹天边时,孟玄泠由着枝翘枝芍服侍沐浴更衣。
待室内安静时,孟玄泠拿出怀里的玉佩,仔细看了半晌,她之所以关注这枚玉佩,因为上一世听说那先誉王妃死前给誉王世子留下一笔嫁妆,但无人知晓,她心中窃以为这枚玉佩可能与那些有关,摸了摸玉佩下面的棱齿,这玉佩确实像一把钥匙,虽然不确定,但一想到这玉佩可能与嫁妆有关,她就想先高兴一下,看了半晌,仍旧看不出端倪,微微叹了口气,她倒是总想的美啊。
“为何叹息,你还怀念那人不成,同样第一次见面,怎么对他就念念不忘了?”
一道男声在房内响起,孟玄泠猛然坐起。
人影挺拔,嘴角勾起,眼眸沉炽的看着她。
孟玄泠心里一阵怒骂,锦绣嬷嬷请来的护院这下也不用试了,饭桶一堆,明日她便将人都打发了去。
见她不说话,受惊一般看着他,蒋深走近,声音带了几分轻快,“看样子注定你要属于我了。”今天听闻誉王世子暴毙,他只想快些见到她,即便他的快意驾于一人命逝之上,他也不想掩藏。
因为上一世的事,孟玄泠骨子里对他便有些惧怕,尤其是与他单独相处时,“你……你怎么能随便出入我房内。”本以为自己那日的话多少会伤他几分颜面,男子向来注重脸面,没想到这人脸皮如此之厚。
蒋深握住她精巧的下巴,“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嗯?对他念念不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