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与你,你却又犯下大错!”
李珩手执战戟,看向李珣,“父皇暴毙突然,似有端倪,皇兄若心里无鬼自当打开宫门让臣弟见上一眼父皇。臣弟尚未听闻父皇意属皇兄登位之意,实在难以信服。”
“大胆!本宫身为太子,便早已是父皇定下的储君,你带兵入宫违抗旨意,若不缴械收兵,本宫自当做你是乱党抓起。”
李珣面容涨红,似已忍到极致,抬手间蒋深的兵马已经涌出宫门,昨晚庆元帝暴毙突然,蒋深便已调兵连夜入京,人马不多却占尽先机。
随着藏匿在宫中的将士涌出将李珩的兵马团团包围,第一道宫门突然被紧合,此时的李珩便如笼中斗兽进退不得。
短兵相接,宫内的青石砖铺砌的路,汉白玉的雕栏霎时间被泼染斑驳血迹,滞留在宫门外的其他将领听到门内厮杀也在加紧攻城。
然而情况急转而下,当城门外属于李珩的将士被赶来的岐南王黑甲军团团包围时,孰胜孰负已见分晓。
当身边的卫官被一烧殆尽,李珩被缚之时咬牙看着下马拜礼的岐南王,冷声道:“岳父好心机。”
岐南王并没有因为背叛李珩感到面上无光,不看他一眼,轻声道:“晋南王何曾将本王当做岳父,看在已故太妃的面子上本王一再忍让,王爷非但得寸进尺还打伤我女儿,本王实心辅佐,但王爷的行为实在令人心寒。”
岐南王说的没错,比起太子他更愿意辅佐李珩登位,但如今已经失了先机,一切稍有差池便会牵连到他的家人,不如险中求稳,弃车保帅。
因为岐南王的临时倒戈,所以这场京乱并未维持多久,百姓们心里戚戚生怕受到战乱波及,听到叛乱被镇压不由纷纷松了口气,然而此时没有人知道,一切离乱的起点便是由此开始。
礼部择日,太子登基,群臣朝拜,一切尘埃落定。
李珣登基根基还不稳妥,便听从幕僚建议,制衡岐南王与蒋深,因此次平乱蒋深有从龙之功,李珣便依照约定像模像样的赐下些个封赏,又在后殿中颁布旨意交给蒋深,“大燕公主身份特殊,朕不好现在立刻当着群臣面赐下旨意,如今也算应了将军,赐下婚约。”
蒋深眼帘低垂,淡淡开口:“多谢皇上成全。”一切并不尘埃落定,为了后世他与乖人的周全,这仿佛是一条看不见终点的路。
李珩弑妹逆谋贬为庶人,被遣边塞前,孟玄泠提着吃食去了牢中。
此时的李珩已经没了平日意气风发的模样,有的只是颓唐。
孟玄泠没有什么想问的也不想去探究上一世究竟他是否真的想要杀了自己,今日过来见他只是为自己的一切画上句号,命人将食盒端入,孟玄泠便要转身离开。
李珩心口晦涩,沙哑开口:“那日神祠中不是我,不是我与沈玎珰合谋,我是真的……”
足下微顿,孟玄泠轻轻转身,偏头一笑道:“那又能如何?就算那日不是你与沈玎珰合谋那又如何呢?你想说明什么?想说明你喜欢我?”
扬唇一笑,孟玄泠继续道:“李珩,难道此时还要我感激你哪点微乎其微的感情吗?我不是沈玎珰,自小有长辈的呵护,什么都不缺除了缺个爱人,我要的是肆意而为的未来,而不是怯怯懦懦的一味忍让,老实与你讲,你就是当真娶我为平妻我也不稀罕,比起那些,我更愿意借着你回大燕。既然你不曾害我那我也愿意放下过往的恩怨。”她上一世想说的话这一世才有机会说出口,她虽出声贫微,但自有骄傲。
孟玄泠转回身向门外走去,“再见,李珩,你我从此各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