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受了什么委屈也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陶惟宁神情黯然。
良久,他闷闷地说:“我今晚就去理发。”
*
不修画,江浸夜中午就去拍卖公司了。
这几年他工作重心逐渐转移,生意做得有声有色,把公司名字改为崇喜后,不但保住国内前三的地位,海外版图也日益扩大。
自从江浸夜空降为副总经理,谁都看得出,江震寰有意让他的小儿子接手崇喜。
公司里人人练就一双慧眼,对这位少东家愈发恭敬。
他不过叫了份外卖,总经理跑前跑后,甚至在江浸夜的大班台上罗列不同名牌的餐巾纸。
“陈总,您现在还是我的领导,这马屁拍得马都快不好意思了。”江浸夜拿筷头敲着桌面,毫无顾忌地讽笑。
陈总讪讪地赔笑:“江先生难得过来,我做这些不算什么。我帮您把盒子扔了,不打扰。”
真是想提拔想疯了。
江浸夜不屑,拿出手机拨给秦严,想交代他找房子的事。
通讯录刚调出来,他手指停下,随即拨通陈放的号码。
陈家主营地产生意,直接找他更方便些。
陈放今天出差,一听江浸夜要回北里,当即退了高铁票,改订飞机,和他约好下午在机场见。
出门前,江浸夜顺手在微信上给陶禧发了一条回北里的消息。
谁知那边半晌没声。
他苦笑,本来还担心小姑娘哭鼻子。
然而他刚坐上车,手机屏幕亮起,有一条来自陶禧的消息:
——我坐2号线,五点半能到,来得及吗?
*
陶禧一眼就从候机厅外面的无数张脸,定位江浸夜。
他姿态挺拔,走路长腿带风,微微昂着头,深邃而锐利的亮目有种天生的傲慢。
陶禧第一次见他,就被他的傲慢迷住了。
她羡慕他的无拘无束,因为是翱翔天际的鹰隼,才有高高在上的自由。
“江小夜!”
陶禧卯足劲大叫,舞着细胳膊从十几米外奔向他。
下了地铁一路跑来,她白皙的小脸透着一层粉色,气息不稳地扑在他怀中,仰头冲他一阵笑。
“傻笑什么呢?”江浸夜托住她,她却迟迟不愿撒手。
陶禧得意地抬起下巴,“我刚才一眼就认出你了。”
江浸夜眉毛一扬,“怎么认出来的?”
“你比其他人都好看!”
“太客观了,这不是众所周知的吗?”
“臭美!”
两个人都忍俊不禁。
江浸夜暗叹,自己竟然有种年纪小回十字头的奇妙感。
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心动。
走进候机厅的时候,他抓起陶禧的手。
少女迅速红了脸。
挣脱开,转而勾过他一根小指,“这样……这样就好了。”
江浸夜低眸,她涨满彤云的脸庞,杏眼泛潮,实在楚楚动人。
可惜他的心动,转瞬被陈放大剌剌的嗓门破坏,
“江大爷,刚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呦,桃桃,你也在?”
下一秒,陈放视线触及两人勾缠的小指,来不及收拢的嘴型顺势张成一个大写的o。
作者有话要说:打脸来了→→
☆、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