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卺酒!”易轻寒将盖头一扔,走到桌旁
蓝语思有很大的抵抗情绪,坐着不想动。好吧,人家是肉票,所以没权利选择,但你总得给句话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从在大堂听了这死太监要娶自己之后,就没人再跟自己说一句话,这到底是真娶假娶还是半真半假呢,还是有一定期限的。
蓝语思心里暗骂,嘴上却不敢说话,扭捏了一下决定按照他说的做。
喜服冗重,长裙拖地,蓝语思刚提起裙摆想要下床,那里易轻寒便没了耐性,几步窜过来一把抓起蓝语思的腕子便扯到桌案旁。
蓝语思被裙子绊了脚,失去平衡一下子便如八爪鱼般扑到易轻寒的怀里,头脸重重地撞到他的小腹上,那里好硬。
易轻寒似乎浑身一颤,僵硬了一下,随即一把将其拎起。蓝语思还是没掌握好平衡,手脚并用挣扎了几下,这期间不小心摸到了那厮的前胸、小腹、翘臀、甚至那里。哎呀呀,闯大祸了,蓝语思勉强站好,战战兢兢地看着易轻寒的冷脸,不敢做声。易轻寒的脸忽白忽红,不知是喜服的颜色衬得红了还是怎的。
桌上是一尊合卺杯,橙黄的杯身上嵌碧玉,两杯被中间的威凤相连,栩栩如生。杯中原有酒,方才蓝语思口渴难耐便偷喝了去,易轻寒拿起合卺杯皱皱眉头,随即明白什么似的看向蓝语思。
他的眼神凌厉逼人,蓝语思手都软了,连忙说:“我有些口渴,没有人理我,我就……”
易轻寒没再说什么,将酒斟满后举到蓝语思面前,示意她喝下去。
两人举杯共饮,看似和谐美满的烛影映在窗纸上,院外大树上潜伏着的锦衣卫番役如夜猫灵巧,消失在黑暗中。
“先睡一会儿。”易轻寒丢下这句话便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蓝语思尴尬地站在一旁,屋子里就一张大床,这是要怎么睡呢。半晌不见死太监动弹,蓝语思也是困倦极了,所幸他也做不了什么事,于是和衣跑到床的另一角轻轻躺下,脸对着易轻寒方向,以备什么情况发生,自己也能尽快做出反应。
那是张俊美绝伦的脸,棱角分明的五官使得一个太监也能透着那么一股子英气,太可惜了,蓝语思不禁感叹,仿佛看着一块有了瑕疵的千年美玉。大红的幔帐就着喜烛的光扑在他的脸上,竟有些不那么阴森恐怖了。
想着想着,蓝语思的眼皮儿再也支撑不住,便沉沉睡去。迷蒙中似乎有人在拉自己,恢复了一丝理智的她惊得手舞足蹈隔空乱抓:“不要碰我,你这死太监,不要碰我!”
易轻寒冷冷看着,直到她睁眼看着面前的人。
“嘿嘿,我做噩梦了,梦到有妖怪抓我,是你救了我,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你看我做梦的时候都想着你来救我。”蓝语思不想死,没有骨气又怎样,只要有骨头在就好说。
“只有督主大人才能配得上‘太监’这称谓,我还远远不够资格。”易轻寒沙哑的声音足以让蓝语思遍体生寒,天,他听到了,听到自己迷迷糊糊时说的话了。
“我觉得以你的能力,早晚能配得上这个称谓的。”蓝语思是想拍马屁,不过怎么听怎么别扭,还好易轻寒没理会她,站起身子就开始脱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