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涩难当,低着头只顾吃饭,不敢抬头看他。
易轻寒一整日都是神清气爽,不等时辰到,便匆匆赶回府,只为了能与她多多相处一会儿,谁知却遇上个闷葫芦。
也难怪,到底是个女子,易轻寒用筷子尾部轻敲桌面,笑着说:“桌上有金子吗?脸都快贴上去了。”
“没,饿了。”蓝语思匆匆将碗里的饭送到嘴里,放下碗筷说:“老爷,我吃好了,我去,我去看看您的浴桶是否备好。”
未等易轻寒说话,蓝语思便一溜烟地逃到西次间。
易轻寒得意地笑笑,继续吃饭。不多时,见蓝语思还未回来,便向着西次间而去。
屋内热气腾腾,浴桶已经备好,旁边放着干净的中衣。
蓝语思见易轻寒进来,忙退出去,回到东次间,方才松了口气,真不知如何面对他。
易轻寒洗好后,回到东次间,蓝语思又忙去西次间,由随烟服侍着沐浴。直到泡无可泡了,这才磨磨蹭蹭回到东次间。本以为易轻寒已经困倦睡下了,谁知那厮还靠着床看书。
蓝语思装作十分疲惫的样子,打着呵欠来到床边说:“老爷,快歇息吧,明早还要出门。为妻也要……”
“不急,我有事同你讲。”易轻寒放下手里的书,直视着蓝语思的眼睛。
蓝语思立时紧张起来,生怕他再说起昨夜的事。
“快到腊月了,庄子里的管事的会陆续到来,届时便由你来查验账册,安置钱粮吧。”易轻寒很想伸手去抚她的湿发,使其快些干爽,然而还是没有伸出手。
“我来查验?”有个话题就会避免尴尬,蓝语思很乐意谈这个话题。
“是,你是当家主母,你不查验谁来查验?”易轻寒笑着说:“届时易安会配合你,他常年负责这事,你可多听听他的意见。”
“为妻晓得了,老爷,快些歇息吧。”蓝语思说完便麻利地上了床,滚到了一边睡下,耳朵却仔细听着这边的动静。
易轻寒顿了顿,大手抚上她的肩膀,将其扳起说:“头发未干,不许躺下。”
蓝语思缩缩脖子,又说:“那为妻去暖阁,日里有条绶带还未绣好呢。”
“不许去,夜里冷了,就在床上待着,不能着了凉。”易轻寒霸道地说,挡在床外不放行。
蓝语思没了招数,只好僵硬地坐着,低头用手指摆弄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