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嘴角,露出一个粉刺的笑容,显然早已认出了她。
弗里茨向后退了一步,走出人群,然后气势十足地向她勾了勾手指,让她踏前。林微微百般不情愿,却迫于他强大的气场,不得不识时务者为俊杰。
被两道犀利的目光打量着,她浑身不自在,尤其是当他有意的靠近,一颗心更是碰碰跳的飞快。
将身份证明递还给她,见她伸手去接,弗里茨捏着证件的手却突然向后一缩,顿时让她扑了一个空。
林微微不解,抬头看他,却看见那双绿眼睛中浮起的一抹戏谑,显然他是在逗着她玩。就像捕食后的猛兽,并不急着吞噬猎物,而是先戏耍一会儿,等对方挣扎地精疲力竭,再慢慢将它吞噬,而微微觉得自己就是他爪下的可怜虫。
“布朗小姐,如果没有你,恐怕我已经躺在停尸间里了。可是,你扔的石头却差点让我断子绝孙,你说,我到底该感谢你,还是该憎恨你?”
断子绝孙?汗……她啥时做过这种缺德事!
“我,我……”
“放心,我们来日方长。”他笑着打断她,一双绿眸如波光粼粼的碧湖,深不见底。这神情特邪恶,仿佛站在地狱里的露西法,微笑着引人坠落,看得她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弗里茨捏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竟让她一时无法挣脱。看着她惊慌交错的脸色,他再度咧嘴轻笑,将手中的证件按到她的手心,然后松手,右手一挥,做了个请过的动作。
林微微紧紧拽着证件,掌心里捏了一把汗,在他热烈的注视下,赶紧脚底抹油,连脑袋都不敢回一下。
什么来日方长,还是祝愿我们永不相见的好!上帝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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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在街上碰到弗里茨之后,林微微更是不敢轻易出门,那个魔鬼简直太可怕了,被他盯上,绝对没好果子吃。他这个人,怎么说呢,既带着鲁道夫的腹黑,又有弗雷德深沉,最叫人害怕的是,他具有他们两人都没有的残忍和心狠手辣。即便他长得阿波罗、宙斯再现,也不能大意,有些人可以对着发花痴病,比如少爷和亲王,有些人是一定要避而远之,就像弗里茨。
入秋,店里生意并不是很好,当然这也和纳粹的恐怖行动有关。生意清淡,她和贝雅只要轮班就行。这天下午,林微微正在饭店里打扫,突然,就见贝雅急冲冲地推门跑了进来。看见微微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扑过来一把抱住她,满脸泪水,那神情惊恐得就像被一百头饿狼在后面追赶一般。
林微微被她吓了一跳,忙安抚她坐下,问,“出了什么事?”
“我,我……”
她哭着,加上刚刚剧烈运动过,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一句话怎么都说不整齐。看她这个模样,肯定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扶贝雅在椅子上坐下,她乘着倒水的当口,去了厨房将克莱叫出来。
贝雅喝了几口水,在大家的安抚下,情绪终于稳定了一些。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克莱问,“你尽管和我们说,我们都是你的家人,能帮助的地方会尽力去帮。”
她接过微微递过去的手绢,擦了一擦眼睛,抽抽噎噎地说道,“哥哥被他们抓走了。”
“谁?党卫军?还是盖世太保?”
“我,我不知道,可能是党卫军,他们的衣领上有ss的闪电标志。”
“他们捉你哥哥做什么?难道是他想……”
“不,不,绝对没有,我们一向守法,那种反抗政府的想法根本来想都不敢想,怎么可能去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