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石龙在医院里抢救,终究算是度过了,但精神状态真的不行了,身心交瘁。《+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23us.。他的脸色奇差,仿佛一股轻风就能吹灭的蜡烛。
欠条儿被包二爷烧了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没了。至于手中的支票,别想了。既然连墨水都处心积虑弄的假的,那么支票本身、法人印章肯定也都是假的。哪怕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让徐凡儿到银行里去了一趟,也确认了这确实是彻彻底底的假货。
没了,一切都没了,刘石龙万念俱灰。而这时候,家庭的矛盾也陡然爆发了出来。后娘和继子,永远别指望有多融洽的关系。如今徐凡儿搞砸了全家最后的希望,刘维嘉不干了!
“就是头猪,也笨不成你这鸟样儿!”刘维嘉也不管什么后妈不后妈了,他只知道自己以后的生活要苦憋了。别说花天酒地、声色犬马的生活,就是基本的、活着的保障都够呛。他有什么本事?肩不能抗、手不能拎,又是个没脑子,不上进,还不得饿死?
徐凡儿本来就苦闷,如今竟然被儿子骂了,干儿子毕竟也是法律承认的儿子不是,当然心头大不爽。但终究是她做瞎了事儿,理亏之下也不好说什么。咂了咂嘴,皱着眉头不说话。
但是,刘维嘉就是个纯粹的二货,依旧不依不饶。事实上,要是让刘维嘉去包二爷那里做这件事,恐怕还不如徐凡儿,但是这畜生可不这么考虑。“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不是贪图我刘家有钱吗!现在我们什么都没了,你就后悔去吧!”
一连串的人格侮辱,而且恰恰戳在了徐凡儿的痛处,让徐凡儿根本承受不住。没错,她确实贪图刘石龙有钱,当初才以二十多岁的年龄嫁给了刘石龙这个秃顶半老头子。如今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自然满心的憔悴。
但是,她是故意的?她想这样?她能忍受一个名义上的“儿子”不停骂她是“猪”、“”、“不要脸”?
“你才是猪!”徐凡儿恼了,“要不是你卑鄙无耻地跟李文斌斗,现在会出这种事?所有的一切。不都你惹出来的?!”
刘维嘉没理了。但不代表他不会胡搅蛮缠。像疯狗一样指着徐凡儿臭骂,整个医院大楼都听得清清楚楚。当然,也把徐凡儿的面子彻底骂没了。
而就在这时候,病房里的刘石龙一个瞪眼。手臂颤抖的指着外面。心里头一股闷气说不出。险些一口气憋死。他就担心自己撒手归西之后,会出现这个情况。可如今他还没死,老婆和儿子就已经散摊子了.
医生也赶紧出来了。教训刘维嘉不懂事:“你爸都病成这样了,正需要静养的时候,你在这里吵闹什么!病人需要安静,安静!”
看到围观的医生护士和病人家属越来越多,刘维嘉气呼呼的不说了。而被骂的一文不值的徐凡儿,则捂着脸流着泪跑开。
此时的徐凡儿,心里头一阵阵的茫然,仿佛世界之大,再无自己的立身之处。怎么办?刘石龙眼看要不行了,自己守着这个半老头子就已经够憋屈了,难道将来还要单独和刘维嘉同处一个屋檐下?不可能。就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她和刘维嘉根本就不可能和睦相处。
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医院的旁边傻乎乎的坐着,不知所措。而就在这时候,一个女人的身影走了过来,竟然是赫赫有名的柳香儿!
柳香儿来医院,为的就是找徐凡儿。包二爷“二气刘石龙”的一切谋划,也都是柳香儿的授意。否则以包二爷那脑子和作风,即便想赖掉刘石龙的钱,也应该选择死不认账的方式,哪会如此的狠辣。
当包二爷上午把事情结果告诉柳香儿之后,柳香儿就知道时机成熟了,也知道刘石龙的家庭必然已经无法继续和睦。所以她亲自赶到医院,来找徐凡儿。
“你?”由于跟着刘石龙混迹上海的上流圈子,徐凡儿知道柳香儿的身份。更何况刘石龙的恒隆集团就是被这个女人夺走的,徐凡儿哪能不知道这柳香儿的厉害?所以看到柳香儿之后,徐凡儿甚至本能的小小寒颤了一下。
柳香儿一如往常的从容而淡雅,笑道:“憋屈了?给你指条明路?”
“什么意思?”徐凡儿看着这个比自己岁数还小了点的女人,却发现自己在智商上似乎存在一点差距。
“没什么意思,就是让你后半辈子不至于无依无靠。”柳香儿说,“刘家已经是即将沉入海底的破船,谁也救不了。刘石龙该死,刘维嘉同样如此,所以淹死了也无所谓。但你是个苦命女人,我不想让你吃亏。”
徐凡儿刚要说什么,柳香儿却继续说:“或徐你和刘石龙还有那么一点感情,但他一旦不行了,所谓的感情也都没了。你要面对的,是一个蛮不讲理、一无是处的刘维嘉。这是个畜生,你跟他生活在一起?你就是把他当亲儿子,他也不会刘看你一眼。”
这是必然的,徐凡儿自己也很清楚。而柳香儿“循循善诱”的本事,还真到了一定的火候儿。为什么她被称作柳香儿?还不就是善于谋划的同时,又很会蛊惑人心。这个女人一旦邪乎起来,还真不是盖的。
……
柳香儿走了,总之说了很多话,让徐凡儿出于一种茫然失神的状态。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必须做出抉择了。
如今,刘石龙仅剩下的那点财产,也无非就是现在居住的那套别墅了。在富豪眼中不算什么,但是对现在的刘家而言,是唯一的重要资产。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