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蒋成峰凝聚体内最后几丝仅存的真气,忙挥剑向左用身体压倒罗迪奎,手中剑跟着横扫陈木踢来的脚。(好看的小说).雷鸣闪电般的速度,令剑锋划出一道半弧形的光影,寒气四射。
陈木的心理反应和速度也同样的惊人,他把踢到半途的脚硬生生收了回去,随即变招绕过蒋成峰的剑,紧跟蒋成峰剑锋留下的空隙,收回的脚立马又去踢蒋成峰疏于防范的肩膀。他两眼释放毒辣和凶狠的光,此时恰似头饥饿已久的狼,蒋成峰俨然成了他想猎杀的小绵羊。
眼看蒋成峰将要被陈木踢中,蒋成峰迅速滚入陈木脚下,随即向上没啥章法的又是几剑,却蕴含他家祖传上层剑术的无上精髓,每一剑都刺向陈木全身各大要。陈木顿时躲散不及,只好朝后仰身倒地滚开去,随后稳住翻身弹起。陈木盯着蒋成峰,双手扬起又迅速向蒋成峰迎面劈来,两股强大的掌力带起一股旋风。
蒋成峰全身脱力已感受到死亡的气息,他努力保持镇静,脚不自觉的往后慢慢挪动。
压趴在地的罗迪奎,他翻身刚好又爬了起来,手颤抖着紧握捡回的微型小手枪。他看不远处的陈木,见陈木挥动右掌正朝蒋成峰迎头劈了下去,于是顾不及瞄准,顾不及害怕更向陈木抢先扣动了枪的扳机。
危急时刻,旁边树林里飞出一块小石头,恰好打在罗迪奎手持的枪管上,时间不差分秒,恰到好处的打歪掉枪管所对准的方向,致使从枪管射出的子弹没能够击中陈木。罗迪奎手握的枪再一次掉落到了地上,但突然间响起的枪声也令陈木分了神。陈木劈向蒋成峰的右掌,在空中不自觉的约为滞后一两秒钟。
恰恰是关键性的一两秒钟,令蒋成峰体内残存的真气又一次凝聚。他不敢再有丝毫犹豫,急忙使出至今从未敢对人试用过的洪象功,硬生生接下陈木迎头劈来的一击。洪象功属于打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拼命功法,修炼过程容易走火入魔,又要求习武者有极高天赋,而洪象功在蒋氏家族早已失传,蒋成峰能学到完全属于巧合。
只听得“砰”的一声,蒋成峰与陈木均各自向后飞了出去。
隐藏在旁边几棵树背后的张蒙,终于看不下去忍不住要往陈木跑去。她担心眼前陈木的安危,她右边站着的钟学超,见张蒙要现身赶忙伸手用力拉住张蒙,说:“张蒙,你先别急着到路上去,我们暗中保护陈木,目前事情还未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是完全没必要暴露身份自找麻烦的。”
张蒙扭头看钟学超,感觉认识的钟学超突然间好似变陌生了。她说:“我此时才发现,你在关键的时候原来很自私的呢!你难道没长眼睛看见陈木已受伤倒下了吗?你说说我们到此的责任和义务是什么?”
钟学超没理会张蒙暗地里对他的讽刺,他抓住张蒙不松手,很严肃的说:“你先给我仔细再分析下,刚才的陈木和我们掌握的陈木有什么不同?再有他和那个姓蒋的男人交手时,他所使用的奇妙武学,是那个姓蒋的男人所能应付的吗?依我看未必是我们看到的表面现象,我们还是呆在此先看看动静吧!若有啥不对劲的新情况,距离相隔不远应该能应付得来,你看我才不是掷块石头就把危机全化解了吗?”
对钟学超的话,张蒙完全听不进去,她说:“你还好意思说,刚才的一幕不知多惊险,要慢出半秒钟,陈木现在很可能已被枪击毙在地了。”她说着更觉该马上现身,至少在她看来不想再有刚才惊险的一幕,不然到时后悔不及。若陈木现在真没有受任何伤,有她进入现场也绝不会闹出人命来,她对用枪非常自信,并相信自己能控制事态从好的方面发展。她拼命挣脱钟学超又直往路上疯跑,不想指望钟学超帮忙,当钟学超的人没存在。
钟学超没办法,他摇摇头,只好跟在张蒙后面往路上跑去。他心里憋屈,你张蒙又不是不了解我,今天怎的突然就不再相信我的暗器功夫了呢?这可是我引以为傲的一项绝活呀!
冬梅花从昏迷中醒来,刚好看到陈木与蒋成峰对掌后各自如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她发愣发呆,随即忘记所有害怕扑向陈木,嘴里情不自禁的大声喊:“陈木,你不会有事儿吧?”
陈木歪斜着仰躺在草坡上,从外表看没丝毫受伤,连前面遭蜜蜂蛰后留下的红斑点也全消失,脸上红光还原成常人肤色,迷失后的心性恢复正常。他看冬梅花扑过来,想到之前冬梅花对他的态度,心头升起许多不满,但嘴上依旧不自觉的问:“我怎么会躺在这里?”他脑海里空荡荡的,对与蒋成峰的交手完全没有记忆。
冬梅花说不出所以然,随即想到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儿,那丢失的害怕又立即回到心头。她忙往后退,她想到罗迪奎的人,想罗迪奎帮忙确认下,眼前的陈木如今到底还是不是个人?她惧怕慌乱间扭过头看,见罗迪奎端着微型小手枪正对准她的人,身体还颤抖着慢慢向她的人移动。她给吓懵了,手不自觉的抱住自己的头。
罗迪奎对冬梅花声嘶力竭地叫喊道:“快散开,不然会没命了的。”他以为陈木受伤没能缓过气来,便想乘此机会彻底先把陈木干趴,不料冬梅花挡住陈木没法开枪。他忐忑不安又怕暗中有人打他枪的主意,他的眼睛时不时向周围乱张望,是不想拥有接连第三次遭暗算的残酷现实。
此时,张蒙已跑到罗迪奎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