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皆是抬眸望向发声处,竟是皇上和太后站在影处,而刚刚说话的那人,毫无疑问就是连轩!
景媛小声赞叹道:“娘娘果然是神机妙算,怪不得要我们去请皇上和太后呢!这下可是惠妃自己亲口承认的,皇上和太后娘娘也都听见了,这下看她该如何辩论!”
我心中笑意盎然,连轩果然是震怒了吧!惠妃,我一向就不是个善良的人,你既是惹我,我便也十倍还之!
“哼,惠妃,果然是亲口承认了吧?一开始竟还跟皇上和哀家说你是冤枉的,说裳儿陷害你?你这贱人,现在说出来了吧?竟还害得裳儿如此?轩儿,你打算怎么处理惠妃和兵部尚书?”姑姑严肃愤怒的声音响起。
连轩笑的万分冷漠,道:“如此贱人贼子!自然是要凌迟处死!若是尘儿有什么意外,你们就等着株连九族,满门抄斩吧!”
惠妃听后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我也讶异的看了一眼连轩。这凌迟是一种极为残酷的死法,由两个人执行,从脚开始割,一共要割一千刀,也就是要割下一千片片才准犯人断气。而据说犯人若未割满一千刀就断了气,执行人也要受刑!如此酷刑,连轩这种较为温和的子,竟也会用?我看着连轩眼中冷酷的寒意,忽然觉得有些看不懂这个绝美的男人了。
景媛在耳边提醒失神的我向连轩太后他们行礼,我蓦地醒来。盈盈下拜行礼:“臣妾参见皇上,母后。”
连轩快步走来道:“尘儿,快快起来,你的毒还未解开麽?那毒真的会令你失明吗?既是如此还不呆在凤仪养伤,到这肮脏破旧的冷来干什么?”
姑姑也着急的看着我,颇为感伤的道:“裳儿!你现在还好吗?放心,姑姑一定为你寻找最好的神医,医治好你的毒伤!”
我看着担忧的两人,给了他们一个安心的笑道:“放心吧,皇上,母后,这毒还要一年后才回完全发作,不急的!”
连轩担忧的看着我,脸上浑然都是歉意,我知道他是在自责自己为什么没有阻止我吃下这七彩百花糕!但是此事也并不能怪他,毕竟这种毒药时间难寻,谁会去怀疑一个久居深的妃子身上带有这种极为罕见的毒药呢?
“皇上,原谅臣妾好吗?不要让臣妾凌迟处死好吗?皇上,还记得臣妾刚刚进的时候皇上说臣妾什么吗?皇上说臣妾‘粉腻酥融娇欲滴风吹仙袂飘飘举’,皇上还记得吗?臣妾可以记得极为清楚啊!皇上您就看在往日的情面上饶过臣妾这一次吧!”惠妃一身狼狈的爬到连轩脚下,拉着他的衣袍哭喊道。
连轩一甩袖袍,竟把惠妃一股脑的甩了出去,怒道:“你个妖妇!竟还妄求朕原谅你?朕恨不得把你丢出去喂狗!给朕滚开!”说完又是一脚,这一脚却是加上了五成的内力,把惠妃直接踢到了墙上,又狠狠的摔了下来,一连吐了好几口血。
原本便是狼狈的惠妃此下更是衣衫褴褛,满身灰尘和鲜血,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极难闻的味道!
叶琬娴抬起幽怨的眼睛看向连轩,当她看到连轩旁边不远的我时,眼中几乎被仇恨给覆盖了,嘴角却是忽然又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
我淡然的挑挑眉,我倒是想要看看一个将死之人还能有什么举动?连轩刚刚那一脚,怕是她的大半条命都是没了吧。
但是只是片刻间,叶琬娴便扑向了我,众人不防,皆是没有想到惠妃会有如此大的胆子,但是我却并没有什么好奇之色,虽说我现在不能用武功,但是想容还在身边呢,我有什么好急的?
我故作惊慌的叫了声,此时叶琬娴已然扑在了我身上,用力掐住我的脖子,我不能用武功和内力,只得被她这样狠狠的掐住,差点喘不过气来。没想到叶琬娴一个将死一人的力气却是如此之大!
想容见此,愤怒的用十成内力一脚踢过去,叶琬娴被想容一脚踹飞,人已经奄奄一息。
景媛和想容忙急着来扶我,轻轻弹去我身上的灰尘。
连轩和姑姑气不打一处来,连忙来看我的伤势,见我白玉般的脖子留下了一道已然有些青紫的红印后,连轩怒道:“这个贱婢!来人啊,把这个贱婢给朕拖下去,凌迟处死!”
几个侍卫慌忙应是,拉着叶琬娴就往外面拖着走。
姑姑看着我颈上的红印,真真是气坏了,道:“快,去把太医传来!”
语涟姑姑担忧的看了我一眼,下去请太医了。
我看着紧张的连轩和姑姑,笑了笑,道:“皇上,母后,这不是什么大伤,无妨的,只要拿些紫金活血丹搽搽便无事了。何必惊动太医呢?”
姑姑嗔了我一眼,道:“这还不是大伤?差点就被那贱人掐的喘不过气来了。更何况,还要看看你体内的毒伤呢!莫不要任了去!”
我见姑姑和连轩皆是一脸的坚持之意,也只好点了点头,不再反对。
在姑姑和连轩的陪同下回到了留裳阁,此时几位太医已经到了,却不见那个惠妃的人:胡院判。我心中略略有些知情,但还是看向景媛。
景媛可会意,贴在我耳旁轻轻笑道:“胡院判被惠妃的侍女招供出来了,如今和叶子龙一起关在大牢里呢!”
我明眸微动,心下已然欢喜,这个探子果然是让我省了不少力啊!无尘爹爹的安排果然是很有作用的!
连轩和姑姑在主位上坐下,景媛也扶了我轻轻倚在贵妃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