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桐早已经开动了脑筋,仔细地寻思起了这件事背后的弯弯绕绕,过了一会儿,她喃喃自语。“三叔家里其实也有钱呢,三婶家是天水有名的大地主,都说天水的地,一半姓桂一半姓慕容。他们是肯定看不上这点小钱的……那,就是四叔四婶了?”
三房虽然花钱花得比较凶猛,但手眼也大,不说别的,慕容氏的陪嫁就够杨家老三糟践一辈子的了。如今家里有钱,他们尽可以糟践家里的,家里没钱了还有陪嫁可以糟践,因此这一点小钱三房看不上,善桐的推论倒是十分正确。王氏眼中多了一丝笑意,她慢慢地道,“怎么,你为什么不猜是你的祖母呢?”
“以祖母那说一不二的子,真要下了决心,又哪里是我随便撒个娇就能糊弄过去的?”善桐毫不考虑地道,她越说越顺。“四婶出身虽然高些,可是家里兄弟姐妹多,听丫头们平时说起来,手是很紧的,似乎把钱看得很重。祖母最不喜欢就是这一点,几次关起门来教训她呢。这件事呀,一定是她撺掇四叔,向祖母开的口!祖母呢,却不过面子,也只好提一提,她是巴不得您回她的嘴!”
既然说了一碗水端平,四房的要求也在理——人都回杨家村住了,没得还要分两处家用开销的。如此一归公了,二房自然要把交给家里的银子多加几分,这不就又挤出了一点钱来?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老太太未必是不明白的,只是四房说得在理上,她必定是要开一开口。在王氏这里碰了钉子,居然也就不提,可见得老人家也未必看得上这一点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