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郑南口中,秦岭才得知,叶天瑾和许含雅之间的隐情。
两年前,许含雅对叶天瑾一见钟情,便开始倒追。那个时候的许含雅完全是个颐指气使的大小姐,娇滴滴又脾气大,身边追求者众多,但她就是看不上,偏偏喜欢上了对她不冷不热的叶天瑾。为了博叶天瑾的好感,她居然改掉娇蛮任,开始学习做淑女,许家也很高兴,本来就有意与杨家联姻,便极力撮合他们,但是叶天瑾并不喜欢她。许含雅颇有心计,见叶天瑾对她不感冒,便隔三岔五跑到杨家,陪他父母聊天解闷,甚至亲手做菜打扫卫生,一副标准贤淑媳妇的模样。
就这么过了大半年,许含雅很讨他父母欢心,有时候故意晚回家,便顺其自然的在杨家留宿。叶天瑾每天早出晚归,她和他单独呆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即使晚上碰上他从公司回家,对她的刻意殷勤也只淡淡应付。
有一次应酬得很晚,半夜回到卧室,却发现许含雅睡在他的床上,他本想睡到书房,没想到许含雅本没睡着,从床上跳起来拖住他,叶天瑾这才看见她竟然穿着暴露的感睡衣,不禁转身就走。
两人争执,结果惊动了所有人。
为了维护许含雅的名誉,许家提出两个孩子择日订婚,但叶天瑾没有表态。隔不了两天,便传来许含雅自杀的消息。
心知被许含雅设计,但杨父又旧事重提,威胁他说不结婚就找秦岭和秦父麻烦。秦家只是普通的农村家庭,本没有关系网,杨父一只手指头就可以捻死,重重压力之下,他勉强同意订婚。
秦岭默然,他从不知道,这个人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事。
总以为自己一直付出,殊不知对方的牺牲却更多,并且从来只字不提。
不知道这一次叶天瑾说了什么,总之许含雅‘病愈出院’了。
秦岭无法体会他扛着的压力究竟有多大,偶尔询问,他也只是微笑,“你就爱胡思乱想。”
问多了,他便转移话题,“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大,要不今天我早点下班回家陪你。”
常常清晨醒来,秦岭看着枕边那张朝思暮想的俊秀侧脸,总会痴痴的看一会儿便涌起无数念头。如果不是那个人醒后会温柔的吻他的脸,他都会觉得这绝对是个梦境。
这天秦岭下班刚到家,便接到叶天瑾的电话,让把忘在家里的文件夹带到美东公司。
如今的美东广告公司已经是美东建筑集团公司的子公司,负责宣传策划。
“来应聘的学生?去人力资源部!”有一次秦岭有急事去找叶天瑾,由于没来得及换掉羽绒服和牛仔裤,前台小姐便将穿着寒酸的他当成应聘者。
“我找叶天瑾,不,叶总。”
“有预约吗?”前台小姐倨傲呵斥。“没有?叶总很忙,推销保险少来,应聘者自己去人力部登记,轮到你公司自然会给你打电话。”
秦岭哭笑不得,他解释半天,怎奈前台妹妹就是不放,并对他冷嘲热讽,于是他只好给叶天瑾打电话。
当看着西装革履的叶天瑾开会到一半却亲自下楼接秦岭,看着两人言谈甚是亲昵,前台小姐战战兢兢,从此他畅通无阻。
他将文件夹送到叶天瑾的办公室,前脚刚进,后脚叶天瑾的秘书便谄媚的泡了杯咖啡端进来,笑着说叶总在开会,有事招呼她。
现在公司的人都知道这个只穿地摊货的年轻男孩子是‘叶天瑾的表弟’。
其实秦岭虽然和他住在一起,拿着他的卡,知道他的存折密码,但并不当米虫。秦岭今年参加就职竞选,升为副组长,工资够用,却仍是不爱买名牌。
至于秦岭买什么,穿什么,用什么,叶天瑾从来不问,反正随他喜欢。有时候秦岭给叶天瑾买几十块一件的打折衬衫和便宜的领带,他也照常穿了去见大客户。
叶天瑾骨折的右胳膊已经好了,但左脸颊上却留下了一道细长疤痕。虽然伤痕不显眼,再说男人也不计较这些,但秦岭总是常常因此而内疚。
办公室的装修风格仍是简洁干净,一尘不染,由于叶天瑾的洁癖,两个秘书每天早晨都会提早半小时轮流打扫卫生。
咖啡喝完,叶天瑾的会议还没结束。百无聊赖,秦岭便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玩起游戏。
傍晚八点半,他肚子都快饿扁,办公室的门终于开了,叶天瑾和几个人走进来,看见秦岭,他便转身对他们说。“就这样,你们也下班吧。”
想了想,又叫住那群人,“这两天我有事,客户让李副总去就可以。”
反手关上门,他走到秦岭身旁,“在玩什么呢——饿了吧,等我换衣服就回家。”
“我也刚到一会。”秦岭关上游戏,瞟了下电脑右下方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我没做饭。”
“那我们出去吃吧。”叶天瑾一边换衣服,一边说。
“随便吃点,你明天不是有事吗,早点回去休息。”
叶天瑾脱掉西装,换上夹克,打开柜子拿出灰色围巾围上,然后扭过头笑笑,“我明天和后天没事。”
“那——”
加班的员工陆续走了,写字间亮着灯的窗口也一间接一间变暗,叶天瑾忽然倾身将他压在办公桌之间。
秦岭吓了一跳,有些慌张,眼睛向外面看,小声说:“哥……还是,还是回家再做吧……”说着脸就红了。
叶天瑾失笑,这孩子真以为自己要在办公室玩。他碰了下秦岭的额头,“最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