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燕怒瞪向他,“檀冰亚我去哪里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已经离婚了你管不着我那么多!”
过去在他们结婚的时候,这个男人就喜欢变向的掌控自己。
原以为离婚后可以毫无瓜葛,可是呢?
再遇时,这个男人又恢复了从前的样子!
手腕上一阵剧痛,男人的大掌像要将她纤纤一握的手腕给捏得粉碎。
“敢走,就再也别回来!酢”
话里,是显而易见的警告,还颇带他惯有的命令。
明明声音很是低沉,偏偏从他嘴里发出都似乎带着一种劲道,压制着人透不过气。
一时半会儿,哪怕江云燕是真没打算再回海城,可面对他威慑的气场,都变得像只缩头乌龟一样不敢顶嘴。
“檀总,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该登机了。”
不远处,秦源拎着公文包走来提醒,打破了此刻冰冷的气氛。
刚才他一直站在不远处看着,只是不敢靠近。
渐渐,手腕上那股强制的力道松开……
檀冰亚收回右手,习惯性的插回裤袋。
眼底凝结的冰川并未化开,只冷睨着江云燕,眼神犹如一把利刃,能把人看穿。
他单手插在裤袋,离开时与江云燕擦肩而过——
耳边传来男人幽冷深重的嗓音……
“这次,想离开几个六年。”
嘲讽、告诫的语气萦绕耳边,甚至他擦肩而过的烟草味还淡淡徘徊在身侧,可长腿已迈出,人也漠然离开——
明明那句话是疑问句,可却又似在陈述一件事……
似疑问,似叮嘱,更似君王对臣子的恐吓!
总之,从他嘴里说出可以用无数贬义的词语来形容,恰恰又是那么理直气壮?!
“大王……”
一声童稚的呼唤声把江云燕拉回思绪。
就见小天天提着裤子走到她面前,脸上是因拉了四次而起的乏力。
“宝贝,好点了没?”
江云燕蹲下身时,下意识看了看四周。
没见到有檀冰亚的影子后才松了口气。
“应该好点了吧?”
小天天撅了撅小嘴,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喝冰镇可乐了!害得他连拉了四次肚子!
天知道,因为一瓶冰镇可乐而错失了与亲爹见面的机会。
江云燕启口:“嗯,那我们快点走吧,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两人,手牵着手,登机——
飞机起飞,海城的一切都在云端中变得模糊,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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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
当江云燕牵着小天天下飞机时,就见到萧意彻一人站在不远处静候……
小天天惊讶的揉了揉眼睛,跑去道:“萧叔叔,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舍不得天天,所以萧叔叔跟来了。”
萧意彻蹲下身,与小天天平视,摸着他毛茸茸的脑袋瓜,笑问:“天天希望我在你身边吗?”
说话间,萧意彻的视线若有若无的看向江云燕,仿佛在提醒她仔细听后面的答案。
“嗯嗯,当然希望。”
小家伙用力的点了两下头,很配合的回答。
这下好了,自己儿子都说希望萧意彻在了,难不成她还把人轰走不成?
“萧叔叔,你的手好点了没有?”
小天天见萧意彻要抱自己,关心的问道。
“不打紧。”
萧意彻是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抱小天天,另一只手提着lv男士拎包,里面似乎也没装什么东西,看似很轻,应该是急匆匆随便整理出来的。
于是,回去的一路小天天都由萧意彻抱着,江云燕则拖着行李箱跟在身侧。
到家。
江云燕住的还是这六年里住的那套小型别墅。
只是欧式化别墅一幢有两户人家,分楼上楼下,建在马路街道边上的那种,很有异域风情。
江云燕住的楼上。
楼下住的是一对史密斯老夫妇,已过六十年迈,开了家花店铺子,过去萧意彻买的玫瑰就是楼下这对夫妇这儿卖的。
老夫妇看到这三人回来煞是惊讶,用着不算流利的中文话和他们仨打了声招呼,便不再打扰。
安顿完母子俩后,萧意彻便离开。
“大王,以后我们俩都要相依为命住这里了吗?”
小天天边光着脚丫爬到江云燕床~上,边问。
“嗯,天天不喜欢?”
江云燕把小东西抱到怀里,亲了亲他脸蛋,假装委屈道:“来这里之前,你可是说过只要和妈咪在一起就好了的!”
怎么现在听着‘相依为命’这四个字,那么可怜?a;/p
“哎……”
小天天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摆摆手,道:“罢了罢了,睡吧。”
一副小大人对此话题不想再提的样子,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
萧意彻就按了门铃送来早餐,并且如过去那六年里一样,附带一束玫瑰。
“早。”
“早。”
江云燕也回了声,想了想还是把玫瑰花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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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江云燕都在外头找工作。
既然要在法国重新开始,首先就要有一份能养得起自己和她宝贝儿子的工作!
萧意彻原本给她介绍了一份,但还是被江云燕拒绝了。
晚上,入睡前经过小天天房间时,听到一阵抽泣的声音……
“呜……呜……呜呜……”
江云燕站在房间门口,原本平静的心因孩子莫名的哭声而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