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树上停留的颙鹰低下头望见绿叶间灵活欢快的一团雪影,不忍地摇摇头,这山间j-i,ng怪都知道,枝枝的孩子丢了,枝枝的魂也丢了。
再往前三里,就是她们的家了。
枝枝灵动的身影如一只翻飞的白蝶,速度却快得难以捕捉。
昨晚也不知自己怎么犯了臆症,居然一觉醒来发现睡在了外面,我的小乖乖肯定急坏了,醒来妈妈不在,她可多害怕呀,乖乖别怕,妈妈这就回来了,妈妈带了这山上最甜美的新草,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突然枝枝停下了脚步,因为她从前方传来的风中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这片森林沉寂了太多年,今日却有不速之客到来吗?
玉兔j-i,ng天生的胆小谨慎令枝枝有些迟疑,不确定是否应该换一条路,可是对女儿的关切思念又推着她继续按照这条最短的道路前进。
许燃趁着休息的时候打开背包下决心一探究竟,看看舒镜这不大的包里到底是什么能折磨了他一路。
一打开包,许燃就大喊了一声“f”。
引得天望嘟嘟嘟跑过来把脑袋伸进背包观察,结果让土腥气抢得连打了几个喷嚏。
“老板!你谋财害命啊,居然让我背这么大一块石头?!!”
舒镜正色:“别胡说,这叫翡翠原石。”
“你玩赌石跟我说一声啊,我让我二师兄来给你看看,他赌x_i,ng最大。”
恬恬仰着脸:“帅哥哥,什么叫翡翠原石啊?”
帝江刚好戴了只祖母绿的耳钉,就指着对恬恬说:“喏,这个是翡翠,翡翠原石就是含有这个的石头。”
恬恬伸手去摸,觉得那颗凉丝丝的小珠子颜色刚好同自己某个美好的梦撞到了一块,弯着一双眼,翠生生地笑道:“真好看!”
帝江便摘下耳钉,放在恬恬掌心:“你喜欢,送给你了。”
见恬恬欢喜的天真模样,帝江无可挑剔的唇线翘了翘,眼中像含着醉人的光。
他抬起头,刚好眼中余光瞥见许燃避开目光,于是有些不解地回望回去。
许燃尴尬地摸摸鼻子,愤愤不平地心想:哼!有钱了不起啊!撩妹技术高又怎么样!不就是油嘴滑舌不务正业吗!我……我才没有觉得他刚才很帅很好看呢!
舒镜老神在在:“你当沙棠果好采的吗,需以翡翠原石做引,否则即使是成熟了,也摘不下来的。”
许燃无奈地点点头,听起来蛮有道理的样子,只不过好像还有哪里不太对——
“只是用原石做引的话,有必要用这么大块的吗?”
舒镜愣了一瞬。
“哎呀。”他一拍自己的额头:“年轻人,还是你脑子好用啊,我年纪大了,就是转不过来弯儿,多担待,哈哈。”
“……”
许燃:好气哦。
天望突然从卧倒一个激灵站起来,神经紧绷地盯着某个方向。
“什么?有东西吗?”许燃早听师父说昆仑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多,就算是驱邪界的人通常也都不爱进入他们的地盘,免得招惹出一些脾气古怪的老东西,于是进入山脉深处后就多加警惕。
然后舒镜还来不及拦住天望,他就已经冲了过去。
“啊呀!”
草丛里传来一个女人的惊呼声。
众目睽睽之下,从一丛矮小的灌木中突然长出一个白色连衣裙的长发女人,见天望朝自己扑来,抱着裙摆惊慌失措地掉头就跑。
“不要不要!不要追我!”
“天望不要!”
于是女人在前面逃,天望在中间追,后面跟着舒镜许燃和抱着恬恬的帝江。
女人的速度很快,仿佛她不是赤着脚在野地里一样,可惜天望实在是太快了,追了几分钟,最终还是让天望一把扑倒在草丛里。
舒镜等人赶到时,那神秘女人正浑身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天望绕着她巡视,每次她稍有轻举妄动的迹象,就龇出一口错错犬牙。
“嘤……”
女人海藻一样的长发垂在身前,巴掌小脸显得更加没存在感了,一双蓄着泪花的杏眼却很大,她迎光看向他们时,皮肤白得发亮,眼瞳中心透着一点红。
“对不起,是我的狗失礼了。”舒镜蹲下身抱住躁动的天望。
这一幕简直和他第一次在街上遇见恬恬一模一样。
女人抱着膝盖,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们。
只是这一次出来打圆场的却没轮上许燃,帝江抱着恬恬跟了一路,连根头发丝都没乱,他总是无时无刻不以完美形象示人,永远优雅,也永远绅士,而让女士受惊,显然非绅士所为。
于是他放下恬恬,走到女人身旁,伸出一只连指甲盖都j-i,ng雕细琢过的手:“让您受惊了,真是非常抱歉,请您务必看在我真诚的心的份上,不用同只畜生计较,并允许我护送您回家,聊表歉意。”
女人看着他的脸,似乎有些回不过神来,鬼使神差地就将手放了上去。
帝江扶起她:“请问我有那个荣幸知道您的名字吗?”
“我叫枝枝。”枝枝脸红了。
“枝枝。”帝江低声念了一遍:“真是个可爱的名字。”
外人眼中,枝枝的脸几乎要红成苹果了。
枝枝的内心:我的妈这个帅哥身上好烫好烫好烫啊!他什么时候可以放开我的手?!!!
突然枝枝感觉裙摆被扯动了,她低下头。
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