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刚刚洒进狐狸洞的时候,白暖就被墨澜拉了起来,吃过阿九心替她准备的早饭之后,就开始了练。
今日练得是剑法。
墨澜虽然平日里用的长枪,使得也是墨家独门的枪决,但是在此之前,他可是十八般兵器样样通,所以才不负青丘武圣之名。
如今因为内伤的缘故不能够随意驱使丹田妖力,因此墨澜只能暂时先将招式交予白暖,再授予口诀让她自己慢慢的琢磨。
太阳刚刚完全爬上了山头,墨澜这个时候正拿着先前送给白暖的那对鸳鸯长剑连贯了将墨家的剑诀行了一遍。他的那些招式行云流水,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着柔韧的美感,但是……那让人眼花缭『乱』的美之间,又包涵着浓浓的、凌厉的杀气,好像只要一个不注意,一瞬之间就能够要了对方的小命。
白暖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她原先在昆仑上也是学过剑的,但是大多都是一些朴实无华的招式,若是光靠那些招式大体上是没有什么杀伤力的,靠的只是配以剑法相生相依的法术。而墨澜的这套剑法,光是这么舞着就能感受到那满溢的杀气,让人阵阵发寒,看起来似乎光是些好看的花架子,但是实际上舞剑的人气势上就足足压过了别人,而招式随着剑诀的变化,越来越诡秘莫测,杀机四伏。
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剑法,在旁看久了之后,就好像整个人都被墨澜代入到了这份情境之中,满眼满心的只有墨澜手里的双剑,仔细地看着那剑招的每一处变化。
一套舞完,身体本身还有些虚弱、体力觉得有些不支的墨澜地喘着气,擦了擦额上沁出的汗水,一把将手中的双剑塞进了剑鞘中丢给了白暖。
白暖还沉浸在方才墨澜的示范中还没来得急挣脱出来,墨澜这丢的突然,眼看着剑快砸到她了,才手忙脚『乱』地接了下来,再一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墨澜从一旁的松树上摘了两枝松枝下来,以树枝做剑指了指她道:“起来,今日若是不学会了这剑法,就不准你吃饭。”
在这一方面,墨澜一向是一名严师,即便白暖是个弱女子身上的内伤也未全好,他也不会有半分的心软。
白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好好地将方才那些变化多端的剑式学会,但心里头也有些跃跃欲试,她本来对这些就极有兴趣,越是难她就越是好奇,因此除了稍许的担心之外更多的其实还是满满的期待。
白暖拿着剑小跑到墨澜面前,抱了抱拳头:“哥哥师父,快给我示范吧!”自从墨澜说要教她剑法的时候,她对墨澜的称呼就从哥哥变成了哥哥师父,说起来虽然是有些别扭,但是白暖觉得,既然墨澜要教她东西,而她也愿意学习,那么墨澜就是她的师父,于是称呼也变得这么不伦不类了起来。
墨澜手中松枝一展,先是按照应有的速度做了一遍第一招的剑招,随后又放慢了速度,一步一步地给白暖分解,白暖看的认真,还不时地跟着墨澜的动作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