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少筋的女人,动辄对自己不分场合地点的无情的开骂,已经令她异常恼怒。她曾经想奋力的反驳,给以她有力的回击。可是,面对这个社会如此世俗的庞大群体,她凭的什么?她一无钱权,二无地位,她反驳得了她一个人,能反驳得了整个社会么?
她感到无奈而又无力,这是个还没有完全开化到现代文明的社会!她觉得自己活的很累。她亦不想再给自己累上加累。
所以,她从来不对自己能在这个时代嫁个好男人,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所以,这个时代的男人,她都不敢轻易招惹碰触——因为她要不起!
肖语眼神暗了一暗,清咳一声,端起面前分毫未动的酒盏,遥遥对着萧飞逸举起,“萧公子,不管怎么说,肖语先在这里谢谢你的盛情邀请,但肖语实在身份特殊,怕将来与公子走的太近,有辱了公子的清誉。”
这是委婉的拒绝!
萧飞逸沉肃下来,手指轻轻转动酒盏的元宝杯口,酒滴随着不规则的动荡,一点点的由缺口处滑落出来,洇湿了酒盏旁边的白绫。他直直盯着肖语,眸中映着正午阳光折在盘盏上的点点光影,一字一句道,“我萧飞逸想要真心相交你这个朋友,别人的说法我又岂会放在心上?”
肖语再次目光幽黯,放下酒盏,浑身的气旋萧索而又怅然,“萧公子,我们——不是一路人!”
萧飞逸凝眉细细打量她,神情肃然,黝黑的眸子里似有两道吸盘,想要把她深深定于其中。
她不自在的抿了抿唇,目光躲闪着垂下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