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在肖语面前随惯了,但毕竟还是懂礼节识大体之人,怎么着也不好当着老人家的面,和她搂搂抱抱的表演亲昵才是。
一时之间,肖语的几滴眼泪,把萧飞逸撩扯的撕肝扯肺一般的难受,恨不能昨夜的情景重演,由他来替她面对她所经历的一切。
心爱女子无声落泪的模样孱弱而又凄怜,直揪的萧飞逸的心又痛又痒,恨不能把她搂进怀里轻怜慰籍一番。但手抬起好几次,最终理智还是战胜情感,他终于没敢把手挨上她的身体。
终究还是顾及到老爹的想法和感受,更主要的一点,老爹对他印象的好坏,直接关系到他将来情路上的顺畅与否。他可不想一切都顺风顺水的进行时,被自己的这个莽撞的行为,坏了他在老爹心目中的纯良形象,从而使他马上功成的姻缘,因为这个轻浮的举动,而在老爹这里横生枝节。
于是他只得压着心疼,压低声音柔声道,“别哭了,一切不都过去了吗?以后有什么事都由我来面对,你只管好好做你的大小姐,或是萧府的萧夫人就成,从今往后再也不会让你这份心了。”
肖语止住泪囊着鼻子道,“你说的倒轻巧,我爹昨夜发病之时,你又在哪里?”
萧飞逸哭笑不得,心里腹诽道,昨晚要不是你催着我走,又何必老爹发病之时,跟前没个人替你分担一下焦急和忧愁?如此一想,心疼又加重了几分,他更加柔了几分语气说道,“以后不会了,你看,我这不是搬过来和你们同住了吗?”
他的一句话提醒了肖语,她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他,眼中犹带着泪珠,却早已失去了迷途小鹿的楚楚可怜模样,她指着他责问,“你这个小人,刚才为什么把话说的那么暧昧?”
萧飞逸着鼻子笑,又表情无辜地耍赖道,“冤枉啊,我说的是事实啊?”
说完他可怜巴巴的小狗一样看着肖语,眼神里却分明流淌出带着一丝笑意的狡辩和质问,你敢说我不是睡在你的床上?你敢说我不是脱了衣裳睡在你的床上?
如此的偷换概念!肖语气结地看着他,以手抹着泪,又不无气馁地想,这人,没法跟他生气了!
在肖语的强大压力下,萧飞逸眼神飘飘的越过肖语的头顶,把屋里的一应事物逐个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老爹身上,终于寻得了转移话题的借口,他关切的问,“爹得的是什么病,怎么面上看不出来,竟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肖语暗呼一口气,整顿一下心情,她也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人怎么称呼这种病,也没听大壮娘或是郎中如何给这病定,于是便依着现代的名称回答道,“好像是脑中风。”
萧飞逸惊讶道,“脑中风?”说完便仔仔细细打量老爹的面色、神态以及身体的各个部位的情形,老爹配合地抬了抬手动了动腿,虽然比平时略微有些僵硬,但总体来说,还是不妨碍他动作的连贯。萧飞逸看了半天,末了摇摇头道,“真是不可思议,得了这病居然好的这样快,不细看还跟好的时候一样,真是奇迹。”
他说完肖语接口道,“是大壮婶子的祖传秘法起了奇效,今日一早我又请了郎中来看,说爹的病已无大碍,顶多吃个十几付药就会好了,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