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不曾觉得睡觉可以这么解乏,好像一觉醒来整个人都轻松不少,不管身体还是神状态。可揉揉眼睛,看清楚悬在上方那张勾着脖子不住点脑袋的面庞,邱沫沫立刻清醒过来,连忙翘起头;可尚未直起背脊,就见卫卓一个激灵睁开眼睛,紧了紧双臂,满目血丝冲她笑笑,“老婆早。”
“早……”脸颊突然就有些发热,邱沫沫掰开他的手起身,转目见他直起背,却似乎有些难受地皱着眉又坐回原地,不由越发地无措起来,蹲身握住他的小腿使劲儿揉揉,“是不是脚麻了?好点没?”
“唔,好多了。”极力忍住想要龇牙的冲动,卫卓笑眯眯低头瞅着她,悄悄背去身后的双手却握成了拳,青筋暴突。
保持了一夜的姿势,因为刚刚过于急切的起身,直接导致脚肚子抽筋,双脚发麻,此刻最需要的是一动不动的适应期。可眼前的她满目关切,时不时挤眉焦急地看看他,完全就是个羞怯又疼人的小妻子,就算揉得他酸麻难忍,对他来说,也是不愿抗拒的享受。
捏了半天,血总算再度顺畅地流动起来。察觉邱沫沫的额角渗出一层细汗,卫卓连忙晃晃腿脚拉她起身,眸子里满是笑意,“老婆辛苦了,昨晚你好像睡得不错。不然以后都这么睡?”
“怎么不叫醒我?”下意识抽回被他握进掌心的左手,邱沫沫颇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头,脸色越发红得动人,“压了你一个晚上吗?”
“被压的感觉不错。”伸个懒腰起身,卫卓舒展舒展四肢,倾身向前,俯首笑得暧昧,“下回试试你上我下,好好给你压压?”
“流氓……”心头那丝关切被羞赧挤开,邱沫沫转头嘀咕一声,看也不敢多看他一眼,飞快走进浴室,隔门大声说道,“一会儿我要跟同事们去观景,你困的话再睡会儿,中午叫你吃饭!”
“叫那么大声干吗?”哪知不等自己用洗澡水浇灭莫名骚动的心绪,卫卓的声音已隔着玻璃门悠悠传了进来,“老婆,开门。”
“我很快就好。”急急脱掉衣裙,打开水龙头浇了下来,邱沫沫瞪大眼睛看着不住轻转的门锁,心跳越来越快,“马上。”
她是怎么了?如果说昨晚各种滋味在心头交错,只是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那今晨在他怀中醒来看到他温柔的微笑,片刻前被他痞痞地调戏,她为何没有一丝反感或者尴尬,反而像情窦初开的少女那样,满心骚动?
玻璃门上的拍打和门锁的轻转声戛然而止,邱沫沫连忙关上水龙头,支起耳朵仔细听听,直待确定他真的已经放弃,才松口气仰起头,再度拿热水冲向面颊,快速冲洗起来。
“狠心的女人,想憋死你老公?”
可舒缓的情绪不过保持数秒,忽然就见卫卓寸缕不着大刺刺推门走了进来,瞥一眼惊愕之下浑身僵直的她,掀开马桶盖子哗啦啦开始放水。
“你……”震惊地瞪着他肆意喷水那处,邱沫沫脸热得简直都要晕过去,瞠目结舌道,“你……你究竟怎么进来的!”
“你说开锁?别忘了你老公是干嘛的,犯罪分子会的我哪样不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卫卓低低笑着放完水,径直朝她走去,顺手夺过喷头冲冲头,“老婆,要为夫帮你擦背吗?”
“……”狭小的空间里无处可躲,邱沫沫回过神来掉头就走,可腰间腾然紧缚的手臂哪里容得她转身,轻易就将她抵去墙壁,被温水浇灌着,以极暧昧的姿势与身后那人赤/裸贴合。
“老婆,三天没要了……”
蓬头挂去固定夹,卫卓俯首吻上她的颈窝,湿漉漉的水珠顺着下巴滴落在她背脊,混做条条道道水流沿着她和他的身体流淌,分不清彼此。原本沉睡的欲/望,也因怀中滚烫的娇躯渐渐苏醒,高昂而又急切地在她身后徘徊,“做一次?就一次。”
“同事们可能在等我……”
想要拒绝,哪知张口声线竟变得低哑诱惑,邱沫沫手足无措伏在墙上,轻颤着,偏头躲避起他挪上脸颊的亲吻;然而只是一个转脸,卫卓已趁势抬臂,指尖绕过颈下揉上她的唇,摩挲着,迎着灌顶而下的温水凑脸吸咬起来,喃声道,“沫沫,给我。”
前的柔软,挤压在湿润且微有凉意的墙壁上,带来强烈又羞于承认的快感;而他在暧昧水渍中游走于腰腹的掌心,比之此前不知温柔了多少倍,带着些许试探,几分哀求,渐渐令她心头仅存的一丝抗拒也轻易投降,眯起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以为他会迫不及待地进入,哪知含住舌的双唇却在得到应允后陡然离去。邱沫沫有些诧异地睁大眼睛,目光不及从湿滑的墙壁挪开,已被他握住肩膀转了身。水帘下,原本贴在壁上的脯和腰腹,就这样毫无遮罩赤/裸/裸呈现在他眼前。
羞得满脸通红,更被他盛满激情的双眸吓得有些退缩,她瑟瑟往墙上靠了靠,张开嘴,“卫卓,还是,还是晚上,我,我不……”
诱人的唇,微弓的腰,粉绯的颊;第一次看到她在这种时候流露出如此自然又渴望的神色,哪里还会容她生怯。伸手抬起她的大腿缠在腰间,卫卓低下头,越发温柔地亲吻着她的眼角眉梢,缓缓进入,在她压抑又清晰的低吟中,手臂越拥越紧,“不喜欢背入,是吗?上一次,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