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个月,“凌亚”除了1号包厢专为关塍招待好友用,其余包厢大厅的位子全部都被预定出去了。关塍这几天也忙着为即将而来的年三十忙碌,与一干好友许久未曾相聚了。之前与应拓联系时,得知林瑾之今天的飞机从北海回来,于是想让几个死党都过来,他们已经嚷了好久要见见应拓认定的另一半。可是应拓向来板着脸的时候多,他们不敢对他叫嚣,只能压迫自己。
歹命啊!关塍揉揉自己的娃娃脸,长这么副脸孔就是让人家当小弟用的啊。关塍哀怨地瞥了眼已经7点还空无一人的包厢,说好6点半准时到的,一个个到现在都还没来。关塍心痛地让服务员把泡好良久又快凉掉的茶水拿走换一壶新的。真是浪费啊,这可是自己花了不少力从自家老爷子那里骗来的新茶。
“怎么,是谁欺负咱们亲亲小塍塍了?”门口进来一个戴着金丝边眼睛的男子,倚着门看着正心痛不已的关塍好笑地问道。
“还不都是你们,说好几点的?现在又是几点了?”关塍指指手腕上的劳力士表,怨愤道。
“唉,这不应拓也没到嘛。我们几个到了又不能开吃,索在你店里参观咯。”又进来一个长相俊秀的男子,拍拍关塍的肩膀,温和地解释。
“你们早到了?却没来找我?”关塍一听,更愤怒,这帮人渣,亏自己还许久不见时刻惦记着,他们倒好,到了“凌亚”还不来找自己。
“好了,别逗他了。你们难道不知道小塍不经逗嘛?”另一个男人从门外进来,摘下戴着的墨镜,脱了外套扔在沙发上。“来,小塍塍,让哥看看,最近有没长点?”
“嗷,你们别一口一个小塍塍地叫。你们不恶心,我听了都快吐了。”关塍捧着肚子,状似欲呕。其他几人笑着看他表演,却谁都没理他。
“都到了?怎么不进去都耗在门口?”应拓带着林瑾之到了。进来后顺手把门关上。关塍见主角到了,忙按了手机,通知服务员上菜。
“老大。都等你了。这位就是嫂子吗?嫂子好!我是范溪雾。”俊秀男伸出右手,欲与林瑾之交握。应拓却点头致意,带着林瑾之入了座,无视范溪雾伸出的手。林瑾之尴尬地朝范溪雾笑笑,范溪雾对她眨眨眼,表示不介意。开玩笑,自己只是被另外几人合力推出来的“出头鸟”,谁知道随便一试探,老大就很不高兴。
其余几人眼里闪过一丝光芒,看样子,应拓是认真的,而且是相当认真。这下估计有点麻烦了。要说他们在场几个,哪个家里不是预定了未婚妻的,即使没有预定,自己带回家的妻子人选也得经过家族长老们的一致认可。而应家,更是门第森严,特别是那个已经96岁高龄的太爷爷更是脾气固执,连当初只是应氏子公司经理的孙子离家出走以此追求自由的婚姻都被应老太爷以逐出家门的方式严厉拒之门外。何况是现今作为应氏集团一把手的应拓。前天堪忧啊!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摇摇头。
“怎么?都不饿吗?”应拓看着几人沮丧的反应,挑眉问道。应拓当然知道他们几个为何反应如此怪异。无非是因为瑾之的家世。但他并不在乎。自己的婚姻靠自己追求,至于太爷爷或是应家任何一个持反对意见的,都够不成对自己的威胁。倘若,他们真的对自己所选择的妻子不满意,大不了,自己也学小叔当年一样,放弃应氏,离开应家。应拓不信以自己的才能会闯不出一片新的未来。至于应氏,交到自己手上之后,利润已经番了一番,如此大的成就难道还无法让自己选个中意的妻子不成?
“饿,当然饿死了。谁让你们这么迟才到?!来来来,罚酒!”关塍一看气氛如此严肃,立即耍起宝来。
其他几个男人也开始互相推酒盏,总算一扫刚才的霾。
应拓随他们在一边闹,只顾自己给林瑾之夹菜,并小声地给她介绍着这几个男人。林瑾之听着他的介绍,不时看看那几个嬉闹的男人把他们对号入座。关塍自己已经认识了,刚才欲和自己握手的范溪雾是t市房地产巨头范家的长孙。那个身材高挑长相白净的金丝边眼镜男则是万凯科技集团的下一任继承人方遐迩。剩下那个则是目前应氏集团常驻日本的“飘逸”旅行联盟的负责人雷项杰。林瑾之暗暗记住他们的名字,他们既是应拓的死党,那么以后接触的次数也不会少,总不能每次见面都叫不出对方的名字吧。
正在这时,“应老大,你也太不厚道了。咱们怎么说也好几个月不曾碰面了,你不想我们,我们都想死你了。”方遐迩偎过来。
“你这段时间很闲?”应拓淡淡地问,“万凯电子现在生意不好吗?”方遐迩目前独自负责万凯旗下的电子产业,作为家族对继承人的考验。
“老大,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严肃,这样我会有种面对自家老头子的感觉。”方遐迩抗议道。
“遐迩你就贫吧,听小塍说你家老头子已经被你气得出国去了。是不是真的?”范溪雾凑上来,开始八卦。
“不是气的,是逃的。听说方老爹和高家家主私下定了儿女亲家,约好让遐迩去见见高家千金的,结果遐迩放他老爹的鸽子,他老爹怕被高家老头子责问,就逃出国避难了。”雷项杰也凑上来。他这个月刚回来就听到了如此八卦的新闻,着实幸灾乐祸。
看着几个男人像孩子似的在那里互揭伤疤,林瑾之很羡慕,她前世没有朋友,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