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珏的正室早亡,妾室又未能为他诞下麟儿,只有三个女儿,养在华贵非常的殿里,公主似的伺候娇惯着。比之她们,楚澜冰的小院和傅绾云一个女婢实在可怜。加之临着林子,夏季蚊虫甚繁,十分不招人喜欢。
不过楚澜冰却似很喜欢这里。
而且傅绾云发现自少爷住在此地,院中便一直未闻蚊虫嗡鸣,十分安静舒服。
这天楚澜冰几乎伤愈,带着傅绾云一起洒扫了院子,进去了林中。
林子里很幽静清新。
而且有楚澜冰在不必担心蚊蝇。
楚澜冰一边带着傅绾云找新开的柳丁花,一边说着,“绾云,你知道吗。我娘如果认识你,一定会很开心。”
傅绾云温婉的一笑,“少爷的娘,一定会很美很美吧。”
“美丽是其次的,最要紧的是她特别不一般。我没见过比她更夺目的女人。”
楚澜冰似乎又是挣扎了一下,随即顿首道:“不,是我没见过更夺目的,人。”
傅绾云看着他眼中的神采,心魂俱战栗了一番。
“那,”傅绾云定定问,“是怎样的夺目呢?”
楚澜冰笑了笑,“她会唱很多歌,会跳天下无二的舞,会讲很多离经叛道却有意思有深意的故事,知道很多哲理,知道很多我们听都没听过却无比美好的诗词。不过她最耀眼的时候,就是唱歌跳舞时。”
傅绾云没想过一个女人可以活的这么丰富,女人,不是该针织女红,相夫教子吗。
“那是什么歌呢?”
“唱出来你都会害怕的。”楚澜冰看着眼中隐隐向往的傅绾云,揪下一只柳丁花,白绵绵云朵似的一团,放在傅绾云手里笑着说。
傅绾云发现一提到少爷的娘,少爷的笑容就会格外的真实格外的快乐,于是继续说下去,“少爷你不是说会变声术嘛,唱唱吧。”说完有点羞涩的吐了吐舌头,觉得自己有些逾越了。
楚澜冰看着她顿顿。
“好吧,扶好树。”
傅绾云乖乖的抱着柳丁花靠在了树上。
胖胖的白棉花映衬着她尖尖的下巴,粉嫩的樱唇,又可爱又美丽。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一点也不稀奇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己
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是男人我都喜欢不管穷富和高低
是男人我都抛奔不怕你再有魔力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已
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男的女的在做戏
是男人我都喜欢不管穷富和高低
是男人我都抛奔不伯你再有魔力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己
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你要是爱上了我你就自已找晦气
我要是爱上于你你就死在我手里”
傅绾云听罢半晌说不上话来,怎么,竟有这样的,女人?
为什么我不是唾弃,而是隐隐的得意和快乐?
为什么。
心乱如麻的傅绾云想着想着看向少爷,见他眼中带笑看着自己,心中一阵安定,其实,这也没什么吧。
既然。
“少爷的娘,好潇洒啊。”
楚澜冰微微一笑,“你称呼她浮玉姐吧,她喜欢别人这么叫,不显老。”
傅绾云又一滞,不过比之方才,这点也不算什么,几乎可以无视。
但那首歌,实在是要消化消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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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的地下囚室。
每一缕空气都散发着血腥,没一点锈迹都压抑着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