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若是事成,常以仁慈之心待。”柳筠衡说着,抱了抱他,“我困了,先睡了。”
他说着,轻轻往宇文淇怀里靠去。
若是事成,也不知这事该如何成。宇文淇抱着他,心里倒是添了几分愁意。可是如今虽不算箭在弦上,也已经踏上了这路,哪还能回头?
☆、此去长安
第三日的卯时三刻,宇文淇一行人已经等在边界之地。
卯时四刻,徐意致一行人才到。火璃国押送的东西比宇文淇想的要多,相互打了照面,宇文淇依然回到马车里。
徐意致左右看了一圈,只不见那人,他也不便做声,回自己的马车里去了。
“衡儿。”宇文淇笑着看了看他,轻声道,“果然不出你所料,看来,如今一切都在你掌握之中。”
“此言尚早。”柳筠衡睁开眼看了看他,伸手扶他坐下。
宇文淇也不再做声,只待外头人来问,便启程往长安去。
一路平安。
宇文淇有些奇怪的时候,柳筠衡淡淡的说一句:“三千凌家军,五百琐寒窗,若还能有事,那我和凌兄的脸不是都丢尽了。”
闻言,宇文淇哈哈大笑,他拍了拍柳筠衡的肩膀,道:“筠衡,可真有你的。何时布下的?”
“来之前。”柳筠衡倒是半点不隐瞒。
宇文淇一怔,了不得,果然了不得。他笑道:“筠衡,这天下,我只服你。”
“贫嘴。”柳筠衡看了看他,不满的应道。
只是下一刻,嘴就被宇文淇用嘴堵上。他将柳筠衡抱入怀中,很用力的吻了下去。
柳筠衡有些措不及防,反应过来的时候便伸手将他推开。他低声道:“回了王府再说,别在车上作死。”
“好,听你的。一会儿进宫去,你可随我下车?”宇文淇含笑看着他,“你随我去,可好?”
“行。”柳筠衡点了点头,整了整身上的衣服。
再说方才徐意致上了自己的马车,就听里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没见到那人么?”
“没有,传言这人如闲云野鹤一般,说不准还留在大祁的驻地。”徐意致看着她轻叹了口气。
这女子名唤石蕊,是徐意致的智囊,也是他身边最神秘的女子。她看着他笑:“你这般盼着这人,怎么难不成,你对一男子动了情?”
“若是他,倒也情愿,只是我如今倒对那景亲王好奇的很。从一个无权无势不受宠的殿下,来千茴岭两次之后变成了大祁的亲王。这样的事情,也只有他了。”徐意致开玩笑道。
他看着石蕊,低声补了一句:“此去长安,还需万分小心。这两位都不好对付,而且,你不觉得,我们这一路太过平安了。”
“哈,无事还不好了?你倒是要看看,这次大祁来接应的,可是凌家军。”石蕊笑了笑,“您这一会儿进宫,我就不随您进去了。”
徐意致点了点头,没有做声。
只是让徐意致想不到的是,才下马车,他就见到了柳筠衡。见他站在宇文淇身后,两个人还在说着什么。
方才并没有看到人,难不成,他在马车里?
也是,这样的人,哪里只会是简单的护卫?
是他想的简单了。
在宇文淇的记忆中,这是他出现在群臣视野中时间最长的一次。基本上他还是不说话,只是开口,也不过点到为止。
这一举倒是让朝臣对他捉摸不透,大多数的老臣开始重新打量这个现实不过是徒有虚名的景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