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呢?”我怔住。
“在他那。”他退后一步,我的手也退了出来,看见他嘴角抽动了一下,“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能离开的原因,他曾想杀了我,但是我母亲留给我的玉海棠吊坠为我挡下了他的偷袭,所以他动不了我,但我也不能离开太远,我的心脏在他那,走得太远会保不住灵魂。”
“你不觉得你的言论漏洞很大么,”我说,“如果玉海棠能保护你,他又怎么会得到你的心脏,而且只要他把心脏毁掉,你不就完了?”
他取出颈间的吊坠,泛着血色的玉海棠出现了两道渐深的裂纹。
“曾经,我把这个玉坠送给我那个喜欢的女人,在我丢失心脏的那天晚上,玉坠物归原主,它感受到了我的血脉,因而哪怕是在身外,只要我不离心脏太远,它就能保我性命无虞,但是也只有几次,”他摸着吊坠上的纹路,有些感慨,“它已经护了我两次,再有一次,它就会碎掉。”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在你的吊坠碎掉之前除掉葛誊?”我有点听明白了。
绕了这么大弯子,就是找刀来了。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灵魂给你。”他还是那句话。
“要不起,”我谢绝他的“好意”,“我要你灵魂做什么。”
“若愿意冰释前嫌,有什么我能做的我都可以……”
“打住!”
他今天一改常态,特别反常的跑来求和,怎么知道就不是苦肉计反间计什么的,我还是多留一个心眼吧。
但是看他的表情不像虚假,要不然就是他太会演了。
“你还是走吧,趁我没改注意之前,”我打开门,“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他就一言不发的真的出去了。
我当即关上门,震得楼道带着回响。
等我再打开房门时已经是三个小时后,我打算出门买点东西,就看见房澈仍守在门口,听到门响他并未抬头。
“你怎么还没走?”我微诧。
“我怕我时间不多了,我不想浪费。”他回的隐忍。
“不想浪费时间你还是在这里等了三个小时。”这一句不知道算不算风凉话。
他站起身,随手掸了掸身上的灰,面向我,眼里沉静如水:“知道我只能来找你,还明知故问。”
这点倒是没错,现在貌似只有我能制服葛誊。
“可我没说过我会帮你。”我突然靠近他,在他身上闻了闻,没有奇怪的味道;
“你的身上居然一点葛誊的气息都没有,这点我倒是很意外。”
“我不想沾上这些。”他淡淡回道。
“所以你有刻意去除。”我接过话茬,又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么?”
“不管你相不相信,这都是事实;”他也不多辩驳,“之前针对你,是觉得你会危害到我,我手法下道也不请你原谅,你现在再次拒绝我便这就回去,不会再来找你。”
此时不知怎么,感觉他的风格好似有些变化。
“那现在呢,觉得我能帮到你所以又来抱大腿了?”我不屑一笑。
“是的。”他回答得倒是干脆。
之前都不见他这么简单粗暴过,是我的记忆出现了偏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