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之间无法言喻的酸涨,内腑更是这样,不知从何而来的疲倦让我在这种痛楚中睡了醒,醒了睡,就连吃食如厕也要借他人之手,我就象是个软体的玩具娃娃,被名为泰的吸血鬼照料着,连替我清洗他都做得不亦乐乎,我没有力气去愤怒,所有的力气都被用来睡觉,累真的很累,就算有的时候已经睡得够够,神上厌倦了睡觉,可身体还是不行,不自觉的就会睡去。我很不喜欢这种状况,可分不出再多的力气去不喜欢。身体在自愈中,它需要休息。有时醒时会觉得自己很可怜,连自己也管辖不了自己,这算什么事,别人欺侮我,连自己的身躯也要欺侮我,不听控制。。。
很长时间,我在清醒的时候被泰待弄着吃东西,上厕所,洗澡,穿衣,这不算什么,我可以当自己不存在,无视,至少这不是出自我的意愿。可我不能接受的是,我会寻找泰的怀抱,骨骼在连接愈合,附带着酸涨,我还能忍受,至少我在睡着的时候会不觉得,可还有附带,热,不是那种能热得出汗的热,就象是从每一个细胞里开始燃烧一样,混身滚烫,可又被捂在皮肤下,发不出来,我就象是个闷烧锅,觉得自己就快自燃了,可找不到散气的出口,每天白日里这就会发作,而发作的时候泰就会在我身边,就算我睡得再多神志再清醒,可还是会自动的扒上去,隔着衣服贴上他冷冷的身躯,才能安稳,我试过不去这样做,可身体里流串着火流让我毫无力气,我需要能降温的东西,很需要。泰,很享受这样的待遇,我就是人形的娃娃,他钟爱的娃娃,钟爱到要日日抱着入睡。。。
他待我与之前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受伤的关系,除了他喜欢当我是娃娃,还喜欢光着上身当我的降温筒拥着我睡觉外,他没有再吸过我的血,除了抱之外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我曾有过的担心也只是一闪而过,他象是对我失去的兴趣,又象是对我产生了兴趣。。。我不想让自己过得提心吊胆,去揣测他的想法是不现实的,我能做得也只是等待,等待真相的那一天。我想我是鸵鸟了,以为头埋进沙里就安全,我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我还是怕他的,再对自己说不怕,可还是怕的。。。
日子过得很快,也很空白,我缩在自己地壳里,没有发生危险我就当自己是安全的,就算明知道头上悬着一把随时会掉下的利斧,我还是当没看见,我告诉自己,我今天没事,今天没事,也只是今天。。。。就算在他怀里睡着被他一个轻微的动作惊醒,我也会闭着眼对自己说,今天没事,没事。今天没事。。。
浑浑噩噩沉睡了许久,我终于能自理了,睡得太多,我开始象嗑药的人一样,整日整日的睡不着,有力气的时候就穿着宽大的睡衣光的脚到处乱晃,没力气的时候在蜷在泰的怀里睁大着眼瞪上一个白天。
泰并不管我,随便我去哪里,就算我走到室外的树林里,随便在哪棵树下呆呆的瞌睡一下他也能找到我,我的臂上固定着掩味镯,除了泰没有其它人能打开,而他除了睡觉其它时候总会帮我扣上,就象是宠物的脖环,所以他不可能是寻着我的味道来的,想来我的身体里一定是有了定位器了,否则这么大的一片树林,他为什么总能准确无误的找到我,抱着我就象抱起自家走失的宠物,没有责怪我为什么到处乱跑,只是抱起我,轻吻一下我的发边。有时会直接回他的卧室,有时会回他的书房,有时就干脆抱着我跃上一棵高树静静的吹风,吹到我冰冷然后下意识的向他的怀里寻找不可能存在的温暖。。。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做为弱者我没有主导的权利,而且我曾经试过反抗,过程和结果都不好。我不是傻瓜,我不会让同样的错误重复二次,我默默的静候着,不去刻意的反对他,甚至小心的不去触怒他,我不想再经历那种痛楚与屈辱感,不介意适当的讨好和示弱,只要他能不碰我,其实如果他想,我也许可能忍耐一下,因为我在他的书房里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故意的,我伤的那么重,而他在全面治疗中可能发现了什么,这也许是他对我改变态度的原因,可为什么这就能改变他对我的态度,也许是我多想了,也许也只是也许,他带我进入他的禁地,让我看见那幅星图,是不是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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