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在敏芝看不见的地笑得山花烂漫,果然没让他失望啊,是不是该给她一点奖励呢?这么想着,双手很自然地落在了敏芝的腰侧,借着她把他推到椅子里的那股劲儿,两个人一起滚倒。靠背咕噜噜滚出好远。这一下子,敏芝有些相信他是喝醉了,心里咒骂席面上的那些头头脑脑,一边还要跟他保持距离:”哎,地上寒气重,就算三伏天也不能这样啊,快点起来:”伸手绕到他背后想让他坐起来,没想到某人一用力,直接把自己贡献出来当垫了,敏芝的鼻子撞到他口上:“哎哟,你……”
刚说了一个“你”字,她马上意识到现在两个人的位置关系有多微妙,她斜靠在他口,而他死死扣住她的腰不放,更诡异的是,头上的发带不知什么时候松了,现在的她一抬头就是个女鬼的造型:“你……先起来……”她揪他的衣领,他不动,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晃:“喂,那你先放开我……”胤禩的眼神清亮,哪儿像喝醉了的样子,可偏偏说出来的话让人哭笑不得:“不要,就不起来……”“那你放手,你即便要睡,也得铺个席子,地上脏……”胤禩搂着她一个翻身,这下敏芝彻底无路可逃:“喂……你,你醉了……你……”某人语无伦次,拿手拍拍他的脸,憋出一句:”喂,你,你知道我是谁嘛?”
问出这句话,两个人同时怔住了,敏芝满脸通红,胤禩的脸色变了数变,终于忍不住笑了:“我还真不知道……”“你……你是装的对不对?快点起来,万一有人进来……”说着伸手推他。胤禩却低头在她的头发上蹭蹭:“今天表现很好……”感觉他的气息覆盖了她的感知,敏芝有点慌:这到底什么情况,他们俩这样会不会太近了一点:“那个我知道……能不能先放……我想……”
“想”字后面的话还没出口,胤禩忽然一偏头,鼻尖在敏芝的侧脸上蹭过,温热的鼻息带着酒气喷到她脸上,某人的身体很没骨气的抖了一下。一个小的如蚊子家亲戚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乖,给你奖励……”
敏芝只觉得眼前一黑,恨不能昏死过去,这,这是哪位天使姐姐开得国际玩笑:“你……你快放我起来……别,别开玩笑……”胤禩决定不再多废口舌,对付这个没自觉没常识的女人,还是行动比较有效果,于是,敏芝苦逼了,在完全没搞清楚状况的时候,就感觉乌云罩顶,某人的唇落在她额上,再迟钝的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下她真的要哭了,不是来得这么快吧……酒后乱?不是吧?没有反抗的余地了吗?几乎是本能的,双臂一抬,用尽全力一把推在他口上,胤禩没想到她会这样,措不及防下被推得一个后仰,敏芝迅速从他身下爬出来,手脚并用退到桌脚边,抱着桌脚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胤禩冷不防被推开,脸上开始变色,他知道刚才自己有点失控,可是该死的,从什么时候起,只要一触到她软软的身体,他就想抱她,把她禁锢在自己身边,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他是故意的,想看她是不是真的像皇阿玛说的那样在人前那么维护他,但是看到了之后他又不甘心,她是他的妻子,三年时间里居然没有一点抱怨,这说明她的心里本没有他,那些维护也好恭顺也好都是假的!
想到这里,刚压下去的火气又升上来,他把手递给她:“起来……”敏芝有些后怕:“那个……你清醒点没有?”胤禩的脸再度板下来,自己走到床边坐下,伸开手:“过来给我宽衣……”
敏芝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手肘,一步一蹭地往外走:“那个……我还是给你去弄醒酒汤吧……”某人的耐心全部用尽,一个箭步过来,左拖住她的手,右手一抄,一个标准的公主抱,敏芝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乾坤大挪移了:“哎……”
不用“哎”了,接下去的事,对敏芝来说,要是事先看过剧本打死她也不会穿过来做这个劳什子福晋的……身体接触到床铺的下一秒,胤禩的脸出现在正上方:“看来我必须给你长点记了……你是我的福晋……”敏芝本没有反驳的机会,身体就被困住,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再次蔓延开来,这一次,没有试探,没有诱哄,只有强势的侵略和占领,他甚至都不需要回应,只是掠夺,唇舌所过之处遍地战火。
一切突如其来,三年的安稳觉,一夜睡醒,三年的迷梦,一夜破碎。原来,所谓的默契只是她的“过于天真”!她是她的妻子,是皇上恩赐的物件,是睡在他身边的女人,现在,他只是想起来用她了而已!没有理由,没有借口,只是他想要了,就这么简单,可笑她安稳了三年,只是鸵鸟般逃避了三年而已。
闭眼咬唇,狠命克制住身体里叫嚣着想逃跑的力量,命令自己放弃所有的感知,敏芝在心里对自己说:再见了,李敏芝,明天以后,你只是郭络罗采萱,所有和李敏芝这个名字有关的,都回到现代和她的身体一起,化为灰烬。舌尖尝到一点鲜咸的味道,不知是汗,是泪,亦或是血……
和欢爱本身一样,痛楚毫无预兆地降临,双手紧紧抠进身下的席子里,没泄露半点声音,他似乎并不计较这些,只是马不停蹄地攻城略地,整个房间里弥漫着蒸腾的水汽,和两人的呼吸。
耳房里的秋菊和喜鹊原本都兴奋得睡不着,耳朵贴在门上,听主屋里的动静,贝勒爷今天明显的反常意味着今晚会有好戏,秋菊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