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长的前期仪式结束了,当太阳完全露出云端的时候,胤祥带着侍从开始一步一个脚印的登山之旅,山下的人们解散,人群中,唯独睡着的敏芝依然站在原地,远远看她,仿佛一直注视着胤祥的背影一样。然而,胤禩走到她身边:“你……你这女人,醒醒,皇阿玛看着呢……”看着嘴角又有口水滴下来的女人,胤禩无力望天,忍住想捏她的脸的冲动,伸手牵起她的手,私底下却拿指甲狠狠地在她手背上一掐。
于是,效果相当明显,吃痛的某人一个警醒,眯着眼睛看到胤禩站在身边,张了张嘴。由着他牵着她,两人相携回到胤禩的寝帐。敏一进去,不管不顾,直接一路往里,她现在急需一张床,美美地睡上一觉,迷迷糊糊往里面走,却没发现忽略了一路的桌椅板凳,一路晃晃悠悠,眼看就要撞到,背后的胤禩实在看不过去,伸手一捞,某人腾云驾雾直接飞到床铺。也不管身上三四层的朝服,索着找毯子盖。
这下胤禩真的吃不消了,一把把她揪起来:“醒醒……脱了衣服睡……”谁知敏芝这会儿理智统统睡着了,手一伸:“秋菊……脱”。胤禩黑线,看她东倒西歪的样子叹了口气,伸手解开她的朝服扣子,敏芝的身体顺势倒了下来砸在他肩上。胤禩把她扶正她又倒下来,嘴里还喃喃地:“困啊,怎么会那么困……”
小心翼翼地搂着她的身子,不让她滚到地上,单手作,帮她剥掉厚重的朝服朝裙。朝冠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掉在地上了,看她微湿的头发梳着麻花辫盘在头顶,干脆自己坐到床上做她的垫子,帮她解散发辫,用手指一下下疏通了。才扶着她的身子放在床上,垫好枕头盖好毯子,俯身凑近她,一夜未眠的她看起来肤色有些灰败,睫毛下深深的影,他是知道四福晋半夜昏倒的,可是她却坚持了一晚上,这个女人……
看她无意识的卷着被子向内侧滚去,留出外则的空档,胤禩索也脱了衣服上床,伸手捞过她的身子困在怀里,闭上眼睛假寐。
一夜未眠的人是最怕冷的,敏芝感觉自己周围温度身高,很满意地翻了个身,脸贴近胤禩的口蹭了几下,口水擦在他的身上,胤禩嘴角牵动,伸手到她背后,往上拉了拉毯子。睡梦中的敏芝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只觉得睡得很暖很舒服,好像在自家的床上,抱着被子,嗯,这被子上还有清淡的薄荷香,好好闻哦。我蹭,我蹭,我再蹭蹭。
假寐中的胤禩只觉得想笑,这女人属猫的吗,这算是在表示亲近吗?原本伸在被子外面的手,探进去,把她的脑袋捞出来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某女人睡着了嘴还不停咂着,可是不一会儿,她又缩下去,整个人虾米状缩在他身边,头埋在毯子里。胤禩有些哭笑不得,这女人就不怕把自己闷死?
再次把她的身子掰直了,这次他可不允许她再缩回去,手脚并用把她固定住,这下睡梦中的某人不满意了,想要脱离束缚,很不巧地,这些细微的挣扎在某人眼里成了邀请,于是,胤祥在山上艰苦跋涉,胤禛在营帐里冷制造冷气,胤禩这里却是春光无限好。
迷迷糊糊的敏芝只觉得身上有一万只蚂蚁在爬,越伸手惠赶,它们咬得越起劲,细碎的呻吟刚一出现就被胤禩照单全收,开玩笑,这可不是在家里,外面虽说有陆九守着,其他的侍卫都不是自己人,这要是被人听去了,八贝勒在祭祀期间白日宣,不但他自己贝勒衔不报,更可能带累敏芝丢了命。
杯具的敏芝又一次被吃干抹净,而且这次还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当她被身上突如其来的重量一下子惊醒的时候,眼前的场景气得她想一脚把他踹下去,无耻啊,竟然趁她睡着了突然袭击!看她转醒,胤禩不再小心翼翼,一个用力,惹得敏芝差点惊声尖叫,刚张嘴,一食指封住了她的唇:“嘘,小声点,别被外面人听了去,乖……”
敏芝瞪圆了眼,心里惊涛骇浪:你妹的,你也知道外面有人啊?你也知道这是在外面啊!那你做的这叫什么事儿!看他手指竖在眼前。恨不能一口咬上去,但一想到他有可能要被康熙召见,手指上有齿痕,这也太丢人了,正恨得磨牙,胤禩见她一脸怒火中烧的模样,嘴角好看地勾起,一个冲刺,敏芝下意识用手死死地摁住嘴巴,你找死啦!看他笑得邪魅,某人一肚子火无处发泄,不能咬你手,我换个地方磨牙,丫的,不咬你你不知道有多疼!
于是,当胤禩的脑袋再次凑到她耳边的时候,某人毫不客气地张嘴咬在他肩上,还赌气地磨了磨牙:我叫你折腾我叫你再折腾!这下换胤禩镇住了。他没想到小猫儿也有这般锋利的爪牙,原来自己娶的不是家养宠物啊。望进她有些小得意而微眯的眼里,他笑得如盛放的海棠一样,敏芝后悔了,但是后悔已经晚了,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只能像那天一样,死咬着嘴唇恶狠狠地瞪他。
暴风雨过去,她又累得只剩喘息的力气,转眼看身边的男人,仿佛一只吃饱喝足的豹子,正眯着眼睛满意着她汗湿的头发,火气上来,又瞥见他颈上的那道疤,纤长的手指恶意地伸过去戳戳,然后用唇语说:“真漂亮啊……”看到胤禩黑了脸,某女人得意地笑了,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但是下一秒,她又后悔了,因为某人的手不客气地伸上来,捏着她的脸颊一阵撕扯:“又不长记了是不是,敢取笑爷!”
正在敏芝哀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