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钟芹喜上眉梢,乐笑道:“好啊,你用太极拳吗?”
小诗曾说过清虚是八大家族的人,能与身怀古武技的高手过招,对自己的武道修行有极大的助益。平时与小诗过招,钟芹心存顾忌,怕自己不小心伤了小诗,束手束脚,不能尽兴。
清虚道:“只用太极。”
钟芹玩笑道:“若是你输了,该怎么办?”
清虚呵呵长笑,不答反问:“倘若老道不巧胜过钟姑娘一招半式,该如何?”
“好说,比过之后再谈不迟。”钟芹行过交手前的抱拳礼,提一口气,摆出起手式:“道长小心,如果真得输给我,那就说不过去了,哈哈……”
钟芹笑得张扬。
清虚回过道揖,闭上双眼,负手而立。
钟芹为之一愣,朝小诗望去。小诗舞手语,叫钟芹宽心,放手去打。
三儿讶然,问阿木:“道长不用手怎么取胜?”
阿木笑而不语。
钟芹上下打量清虚,暗忖清虚既然如此托大,想必取巧、偷袭应无胜算。于是,钟芹跨步近前,猛然弹腿攻清虚腰肋,以探虚实。却没想过,清虚不退反进,避过这一记弹腿,顺着钟芹出招的方位大踏一步逼近。钟芹长腿未落,清虚已欺至面前,长须迎风而扬,面挂微笑,使得钟芹一顿错愕。
清虚道长右肩一躬,眼看就要撞击钟芹肩肋,若是被他这一招击实,以他的来势,钟芹不被撞飞也得被撞伤脱臼。清虚略微一顿,钟芹得以翻身后仰,左手撑地,右掌化拳,侧击清虚腹腰。
清虚料到钟芹会有这一招,先一步将身躯一低,右肩微动,以手臂接钟芹的重拳。钟芹的拳头被滑开,扑了个空。
钟芹反应敏捷,一招落空,扫腿攻清虚下盘,就势站起,左手成抓状扑清虚脸面,右拳自下而上、取他下颚,肘击顺势而来,招法大开大阖,勇武难挡。
清虚料敌机先,先是走八卦、跨腿退后两步,避开钟芹的扫腿。他身量高过钟芹不少,再一侧身,以肩部格开钟芹的左抓。又往右偏一步,让过钟芹右拳。
钟芹右肘横扫直拍清虚左脸,看似避无可避。怎奈道长的左肩突起,巧妙化解了钟芹这一肘击。
这时,清虚笑了一笑,一脚划开,以膝盖攻钟芹的腿弯。钟芹暗道不妙,紧急时刻只能将腿下蹲。谁知,这只是清虚的虚招,他的肩膀往下一压,又要撞击钟芹的肩肋。钟芹出拳去挡,却被清虚的臂弯夹住了手。
钟芹不肯就此罢手,提腿用膝顶。清虚施展太极圆环步,未出三步,便彻底封锁钟芹的进退招数。钟芹提腿攻也不是、落也不是,万般为难。
她输了,与清虚交手不过是一次呼吸的时间,毫无胜算。
“钟姑娘好拳脚,不过还是老道略胜一筹。”清虚睁眼,松开臂弯,含笑而立。
两人过招快急,常人甚至还未来得及看清楚清楚道长都使了什么手段,一场比斗就结束了。
钟芹收手,退开一步,摆出太极推手的架式,耍无赖,道:“不算,你都没有出招,用得也不是太极拳。你没有用这样的招式,我要和你再斗一场!”
眨眼之间,清虚仅用六七个回合,便迫得钟芹无还手之力,对于习武多年的钟芹来说,无疑是个不小的打击。与清虚过招,一招一式似乎皆在清虚的拿捏之中,拳脚不能近其身,就是勉强碰擦,也有种不着力的诡异感觉,沾不到丝毫的便宜。
小诗知道见好即收的理,钟芹却是不依不饶的主,今日败北,清虚是躲不过了。
小诗不动声色,钟芹与清虚道长交手的一招一式均被他收入眼中,正在思量着取胜之道。
“何为太极拳?”场中,清虚面向众道门弟子,“徒弟过来,还有你们,把太极十三式演练一遍,给大家看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