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以你的知识见闻,刚才一定有发现,莉莉留给哈利一个最好的‘呵护’,但要说真有掌控,我却不敢这么肯定,只是因为所谓的‘宿命’,我却不得不这么做,让他能提早拥有提防”邓晦气多阖上了眼,面露沉重之色,“唉,每个知道这个计划的人,都说我太过急躁了,凡尔纳,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对此,凡尔纳不答反问:“您说的‘宿命’,是指哈利曾经战胜过伏地魔吗?”待感受到对方的情绪波动后,他又说道:“我刚才说过,原先我也对此有所疑虑,但现在却没有了。哈利母亲所施展的魔法,或许是伏地魔穷极一生都无法了解的真谛,所以我想怀有深切歹意的他是伤不了哈利的。要知道,今天即使我是出于呵护的目的,也差点无法在哈利的身上附着海格的气息,最后甚至不得不将我的心意传递到‘印记’中,它才肯接受我的帮忙。”
言罢,凡尔纳觑了邓晦气多一眼,发现对方的神情未有转变后,不由松了眉头,从之前的那些番对话中,他敏锐地发现邓晦气多已数次技巧地探问他触碰哈利伤疤的真正目的,逼得他不得不提到所谓的“宿命”,来转移邓晦气多的注意力,再做出模棱两可的解释。
事实上,以凡尔纳的能力,他确实不需要顾虑疤痕所赋予的呵护,就能替哈利附上海格的气息。究竟结果,在他心中所怀着的是善念而非歹意,自然不虞担忧“爱之守护”会自发地抹去他施加的魔法。而原先依照凡尔纳的筹算,他是想将海格的气息附在哈利施展魔法的惯用手,但直到他俩面对面接触后,凡尔纳的心中竟猛地升起一股想要亲近的感动,而相信哈利也是如此,所以他才会承诺凡尔纳那近似无礼的请托。
这种感动对凡尔纳来讲异常的熟悉,因为他在面对拉文克劳的冠冕时,也曾有过同样的感觉,只是随着他的年纪渐长,他的自制力也提升很多,这才使得他有余心找出散发这股吸引波动的源头,也就是哈利的伤疤。只是或许那时的他已经把所剩无几的冷静给消耗殆尽,这才会做出失仪的要求,也使得他现在得想方设法来解救,以免邓晦气多有所怀疑。
回过神来后,邓晦气多说道:“谢谢你的体谅,凡尔纳,现在的我最需要的就是这些……其实,对这次的设计我也没有全然的掌控,但幸好即使失败,也不会有太大的风险存在。”
见着邓晦气多俯身扯动活板门上的拉环,凡尔纳想道:“好在暂时糊弄过去了,归正我真的也没动什么手脚,之后即使邓晦气多再如何查探,也不成能会发现丝毫不当。”想罢,他也随着邓晦气多的脚步,纵身跃入门洞中。
随着一声奇怪而闷然的撞击声,凡尔纳落在了一张好似软垫的物体上面,他清楚那就是“魔鬼网”的躯体,也感受到植物已伸出蛇一般的卷须,环绕纠缠住他的脚踝,并愈缠愈紧,但他对此并未有所应对,因为从刚才的经验傍边,他早已明白小说里所谓的“破关攻略”实在未必可靠。
一个简易的“黑暗视觉”,让凡尔纳可以看清周遭的环境,他觑了眼邓晦气多的神情,发现他此刻似乎没有手的筹算。最终无奈之下,他只得依照药草学书中对“魔鬼网”介绍,据其畏光惧热的天,于掌心处招唤出一朵铂金色的火焰来。
随即凡尔纳便感觉到足踝上紧缠的须触猛地一松,但还未让他缓口气,四面八方陡然升腾起无数的触须,呈合围之势,如骤雨狂澜般向凡尔纳袭去。
“噢,凡尔纳,小心点!这些可不是一般的‘魔鬼网’,它可是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的杰作,由‘魔鬼网’与‘趋日藤’杂.交而成的‘光之探索者’,”这时,邓晦气多带着促狭的笑容,以一种咏叹调的体例解说着,令凡尔纳气得牙痒,“就如同远古先贤一样,即使明知前方的光明处满布荆棘,也无畏无惧,化身扑火的飞蛾,勇于牺牲自我,点亮短暂的焰彩。”
“你不觉得现在才说这些有点太迟了吗?”凡尔纳苦笑着,同时并指悬空书写了一个蝴蝶结状的魔文,接着屈指一弹,将这正由虚凝实的如尼字母,入另一手掌心里的火焰,霎时间烈焰熊熊,暴涨至三尺高,并转为昏黄的色泽,同时恍若有意识的灵般分合不定,跳跃着将那些环绕的须触燃烧殆尽。
“令人赞叹的手法,这一招应该是古代魔文的特别应用吧?”邓晦气多啧啧称奇道。
“没错,原先是由l所凝聚成的火焰,最后再加入daeg的特。”凡尔纳手捧着火焰,指尖宛若弹奏琴弦般,轻揉慢捻抹复挑,指挥着火舌吻上来袭的触须。“邓晦气多,这样应该就行了吧,我可不想被斯普劳特教授责备,要知道我在霍格沃茨的生涯中,可能最对不起的就是她了。”
“那是因为你在其他方面都太过优秀,所以波莫娜才会有些失望。”邓晦气多魔杖向旁一指,一道褐绿色的光影掠过,好似打在‘光之探索者’的某个症结点上,使得它的动作为之一缓,随后渐渐软弱无力起来。
最后,邓晦气多抚着某条被烧得焦黑的须蔓,赞叹道:“先是象征光明战胜黑暗的太阳之力l,之后听了我的讲解,又立即做出修正,添入至盛而衰的极致之光,移转昼夜,轮回曙光与黄昏,让‘光之探索者’的向阳特也无能为力,了不起、真了不起,看来我难得做了一次明智的选择,让你成为霍格沃茨的魔文教授。”